陸老爺子說的這些,其實她早就隱約猜到了。
她沒那么傻,會認為自己像灰姑娘那樣幸運。
一雙連水晶鞋都沒有的灰姑娘,陸之律對她又怎么可能是什么狗血的蓄謀已久?
可惜的是,陸爺爺這些話說的太晚了。
跟一條狗朝夕相處三年,都還能處出點感情來呢。
何況對面是陸之律呢。
不動心則已,一動心便是一灘覆水。
好像誰愛上誰,都是注定的。
缺愛的人,很難遇到擁有愛的人,也總是會愛上“假愛上”的那一方,但凡對她好一點點,便輕易淪陷。
對陸之律心動,是她有病。
……
從陸家老宅離開后,南初獨自回了南家。
孟靜怡正痛罵南建安:“大年初二你怎么能跑到陸家去借錢?你不要老臉就算了,你讓嬌嬌以后在陸家怎么活?以后她在婆家一輩子都抬不起臉來了!”
說著,她拳頭砸在南建安身上。
南建安心里煩躁,任由她數落了半天,將手里的煙蒂按滅在煙灰缸里,一時情急吼了出來:
“你以為我想大過年的跑去丟老臉???我給你那好女婿打電話,他不僅不借,還放狠話說,以后借錢的事情別再找他!哪家女婿這么猖狂的?也就他家姓陸的這樣!催債的都要到家門口了,我能怎么辦?我只能跑去找他爸爸借!誰知道他爺爺那么難說話!”
孟靜怡皺眉,“催債?年前不是已經給手底下那些老板結了一筆錢?怎么還會催到家門口?”
南建安心虛作祟,不免提高音量遮掩:“我怎么知道?他們是獅子大張口,一次想結清三年的錢!”
孟靜怡正狐疑。
南初剛進屋。
南建安轉頭看過去,眼神放亮,“陸老爺子找你說什么了?是不是答應借錢了?”
南初抬眸,冷冷看他。
“啪!”
一巴掌,猛扇在南建安老臉上。
這下,南建安和孟靜怡都直接愣在了原地。
南建安吃驚的挑眉:“你瘋了?!我是你爸爸!是你老子!你敢打我?!”
孟靜怡也是詫異,“嬌嬌,今天確實是你爸爸不對,他就不該去陸家,有話好好說,你們倆別動手!”
南建安被打一巴掌,沖上來想教訓女兒,被孟靜怡一把攔住。
“你今天丟的臉還嫌不夠嗎?嬌嬌打你,你活該!”
南建安正要發作:“她打自己爸爸這什么行為?!”
南初冷聲說:“媽,你讓開,讓他打死我,把我打死,我就不用管他外面的高利貸了!”
孟靜怡不敢置信,“嬌嬌,你、你說什么?高利貸?”
“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欠高利貸了!小孩子少胡說八道!”
南建安臉上很難堪,嘴上卻還是一個勁的狡辯。
南初皮笑肉不笑:“沒欠高利貸,沒炒股,也沒去澳城賭場賭.博,那你跟陸之律要的那些錢都填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