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次被九皇叔推到風口浪尖了,而且還推到了一個變態的面前,這種不知前路的感覺,真了糟糕透頂了。
“九皇叔,你給我記住了,到時候我們新賬舊債一起算?!兵P輕瑤握拳,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孫思陽一臉膽憂,但看鳳輕瑤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只得乖乖地停下了腳步,轉身去交待護院,看好鳳輕瑤別讓她出門。
這么大的火氣,出門很突然惹事!
鳳輕瑤憤怒,而皇宮招待南陵錦凡的九皇叔,此時也有殺人的沖動。
南陵錦凡就像一條毒蛇,被他盯住了,除非殺了他,不然的話就會被他活活纏死,最主要這條毒蛇還一條毒舌,而且他什么話都敢說,晚宴才剛開始,南陵錦凡就迫不急待的賣弄他的毒舌。
“來到南陵皇城,小王算是開了眼見了,小王還以為你們東陵的人說,東陵的女子知書守禮,熟讀《女誡》,溫婉賢良是真的,原來全是騙人的,給自己貼金罷了。
東陵的女子完就是放蕩成性,視禮教為無物,這樣的女子也就是在東陵,要是在我南陵早就沉教塘,云澤太子,小王勸你如果要選妃,千萬別選擇東陵,萬一娶個蕩婦回去,天天在你頭頂上給你織綠帽子,你就是哭都沒有地方了?!蹦狭赍\凡邊說邊晃動著手中杯子,輕蔑之姿不言而喻,再加上他膚白唇薄,細長的丹鳳眼往上一挑,盡顯涼薄與無情。
陰邪暴虐、刻薄寡恩,這樣的男人,沒有帝王之相,這也就是他在南陵大權在握,卻始終不能立為太子的原因。
南陵錦凡的話一出口,除西陵云澤幾人外,其他人全都變了臉,皇上臉上原本就不自然的笑,此時更是僵硬的可怕。
九皇叔握酒杯的手一緊,指關節處泛著白,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很快......哪怕是坐在他身邊的太子也沒有發現。
九皇叔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以極度緩慢、優雅的姿勢將杯子放回原地。
他很清楚,南陵錦凡這話是針對鳳輕瑤,可對方沒有點明,他要是挑破了,反倒對鳳輕瑤不利。
東陵子睿與其他幾位皇子亦是面色不虞,他們怎么斗、怎么爭、怎么看不起鳳輕瑤都是內部的事情,一旦有外人挑釁,他們就會連成一氣,專心對外,不過這并不是他們開口的好時機。
全場皆靜,南陵錦凡卻像是不知一般,輕笑了出來,一副紈绔大少的作派。
“二皇子,你這是什么意思?”留著半尺余長白胡子的夏太傅,第一個坐不住,站起來厲聲指責。
南陵錦凡何許人也,張狂任性,近年來東陵與南陵的幾次大戰,都是他挑起的,他是一個好戰份子,向來主戰,這樣的他怎么會會把一個個太傅放在眼。
如同浪蕩公子一般,南陵錦凡收起笑,把玩著手中杯子,連個正眼都不給夏太傅,好半晌后懶懶的道:“小王就是表面的意思,這位大人不會聽不明白吧?小王是粗人,有什么說什么,可不像你們東陵人一樣,喜歡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明明腐爛不堪,還喜歡擺出一副清高脫塵的嘴臉?!?br/>
南陵錦凡長相極其貌美,雖偏陰柔,但沒有男生女相,一看就知是男子,雖然浪蕩但卻不顯粗俗,身上也流露出天家威儀,這伙自己是粗人不過是嘲諷東陵,把東陵的怒火轉移到鳳輕瑤身上,提醒他們因為鳳輕瑤,東陵才受此侮辱......
南陵錦凡今天就要對鳳輕瑤出手!
九皇叔左手垂在身側,微微握緊,臉上依舊是那副冰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