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群人里,除了阮梨,就只有明月有傅硯禮的聯系方式了。
阮梨現在的狀況不太好,所以只能是明月來聯系傅硯禮。
傅硯禮一看到明月的名字就想到了是不是事關阮梨,趕緊接通電話。
“三哥,梨梨她又失憶了!”明月在傅硯禮沉聲之前先著急地喊了一句。
辦公室里很安靜,加上明月的聲音很大,這句話成功傳入了明初的耳朵里。
她攥緊的手猛地一松,極力壓著嘴角,不讓臉上的笑意太明顯。
成了!
明初知道自己賭對了!
不管傅硯禮信不信自己,只要他先聽了自己的話,再得知阮梨又失憶的事,一定會對阮梨產生懷疑。
而傅硯禮對阮梨的懷疑,就是對明初的信任!
想到這,明初將這輩子最難過的事情想了個遍,才終于讓自己沒笑得太開心。
傅硯禮的確沒想到明初剛說完這事,明月就打電話來了。
他抬眸看了眼明初,眼底情緒閃了閃,隨后問明月:“怎么回事?”
明月只好簡單將事情講了一遍。
在聽到是裴斯年害得阮梨成這樣時,傅硯禮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非常不爽。
“知道了,我馬上到!”
傅硯禮匆匆掛斷電話,看都沒再看明初一眼就快步出了辦公室。
“三哥......”明初想要追上去,被進來的許明攔住。
“明小姐,傅總很忙,沒空再見你,你請回吧?!痹S明禮貌而疏離地下著逐客令。
明初非常不爽,根本不聽他的話。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對著許明罵了一句后,明初還想去追,直接被兩個保鏢攔住。
軟的不行,那就只能來硬的了。
喬景嶼和裴斯年都不想看到傅硯禮,所以等傅硯禮趕到病房時,只有三個女生守著阮梨。
阮梨這會兒已經清醒,但因為沒了對大家的記憶,看著明月她們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阮阮!”
直到傅硯禮沖進來喊了一聲,阮梨這才放松下來,連鞋子都沒穿就匆匆下床一頭扎進傅硯禮的懷里。
傅硯禮來不及思考其他的,下意識伸手回抱她,嘴里溫柔安撫著:“我在這里,別怕?!?br/>
“你怎么才來啊?!比罾嫘÷暷剜艘痪洌劢菕熘鴰椎螠I,語氣聽起來委屈巴巴的。
傅硯禮看著她這副模樣,心疼不已。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备党幎Y抱緊她,低聲安撫著。
明月她們見狀,都非常識趣地走出去,不當這個電燈泡了。
傅硯禮把阮梨哄好后,又問過她的主治醫生,知道她可以出院,就立刻帶著她回了家。
不管怎么說,家里都比醫院住的舒服些。
阮梨這次失憶和之前的狀態不太一樣,完全變得很黏傅硯禮。
傅硯禮去哪她就跟著去哪,好像只要一刻看不到他,阮梨就會很不安心。
許明知道明初之前跟傅硯禮說的是什么,看到阮梨這反常的樣子,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