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舉報,是馬小渠干的!”
唐厚高道:“而且我現在還要當著各位的面再說一件事,馬小渠和牛孝誠是一伙的,他們倆本來想拉我入伙,我沒同意?!?br/>
“哦,是這樣?”陳鋒眉頭一挑,看向了馬小渠。
“不是這么回事啊,陳老板,這都是我師父的主意!他說要先把牛孝誠滅口,然后再跟我找機會從這兒逃出去!”馬小渠連連擺手。
“哦,是這樣嗎,唐師傅?”陳鋒又看向了唐厚高。
“胡說八道!”
唐厚高臉紅脖子粗地道:“你少在這冤枉我,你以為我是你師父就不能大義滅親了?各位領導們,你們現在就可以檢查馬小渠身上的衣兜,里面還有小包的蚧殼蟲卵?!?br/>
聽見這話,肖海川大步上前,三兩下制服了馬小渠,果不其然,從他的衣兜里搜出了五六包蚧殼蟲卵。
這五六包看似不多,但實際上,足夠污染一大片山頭的桃林了,危害極大。
“馬小渠,這么看來,你師父說得都是真的嘍,是你在背后坑害東玉縣的桃林?”陳鋒微微一笑,向馬小渠問道。
人證物證都在,這時候馬小渠才明白過來,自己的師父根本就沒打算帶著他一起逃命。
畢竟那可是五百萬啊,比起王福軍給的十萬塊錢來說,足足是五十倍的差距。
“我真傻?!?br/>
馬小渠慘然笑道:“從我師父他要害死牛孝誠時,我就該明白的,他咋可能帶著我一起跑呢?”
“牛孝誠分明是你害死的,我告訴你,咱倆以前是師徒,現在可不是了,少拿著這個關系來綁著我?!碧坪窀叩裳鄣?。
按常理而言,事情到了這一步,陳鋒沒理由不將馬小渠扭送公安局進行調查,然后唐厚高就能順理成章地拿到五百萬了。
但是陳鋒卻是抬手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我先打斷一下你們師徒倆的交流,問個題外話?!?br/>
陳鋒拊掌道:“你們倆剛才都說,牛孝誠死了?他什么時候死的。”
“沒多久!”
唐厚高當即搶先說道:“今天下午收工回來我就在睡覺,晚上八點多的時候,馬小渠告訴我,他找牛孝誠喝酒,把他灌醉淹死在水槽里了!”
“淹死在水槽里了?”
齊大軍冷著臉道:“那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馬小渠怎么會主動告訴你?”
這話頓時把唐厚高給說得一愣,但旋即便解釋道:“他想拉我入伙,才告訴我這事兒的,但我沒答應,我不是那種人!”
事情到了這一步,馬小渠已經沒什么辯解的念頭了,無論怎么看,他的罪證都是坐實的,何況他身上還搜出了蚧殼蟲卵。
“你說牛孝誠死了?!?br/>
陳鋒目光灼灼地道:“如果我告訴你,牛孝誠沒死呢?”
“什么?”唐厚高臉色倏然劇變,失聲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