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表哥……你……你怎么才來?”
問完這句話,蘇順慈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林無塵一時慌了神,扶著她的肩膀問道:“出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受傷了?快跟我說,傷到哪了?”
蘇順慈哭的說不出話,好半天才說道:“我沒事,翡翠……翡翠替我擋了一箭,她為我送了性命。”
林無塵一怔,想起那個被自己撿回來,不善言辭的小姑娘,心里涌起一陣難過。
然后抬起手,輕輕給蘇順慈擦著眼淚,“別哭了,是表哥不好,表哥來晚了?!?br/>
可林無塵越是擦,蘇順慈哭的越傷心。
最后林無塵只得把人摟在懷里,輕輕摩挲她的脊背安慰道:“都過去了,你放心,翡翠不會白死。”
蘇元州見蘇順慈沒事,便去看了看蘇清妤。
知道沈家安然無恙后,蘇元州并未多做停留,奔著皇宮去了。
此時太和殿內,文武朝臣忽然都沒了力氣。
唯有周先生,是被人用刀架住了脖子。
想來是怕周先生察覺到酒里下了毒,所以專門安排了人制住他。
宣德帝身邊的龍禁衛高喊護駕的時候,紛紛被冷箭射中,倒地身亡。
這一切發生的都非???,快到宣德帝還不知道是誰要造反生事。
他看向大殿之下,只有老二不在,難道是他生了反心?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太子站起身說道:“父皇,兒臣今日有件事要跟父皇商議。希望父皇能寫下禪位詔書,從此頤養天年。”
今日這個局,太子謀劃了良久。他知道,拼兵力他拼不過宋家。
既然當面打不過,那便只能智取。
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誰坐在那個位子上。
宣德帝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用力拍了下桌案,“竟然是你?你這是逼供謀反。你都是儲君了,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就這么著急坐這位子么?”
太子仰頭看向宣德帝,嘴角咧起一個弧度,面帶嘲諷地說道:“儲君?我這儲君也做不得幾日了吧?”
“父皇尋回了嫡子之后,不是每日都想易儲么?”
“兒臣沒有大逆不道的心,兒臣只是得到自己應得的。再說了,父皇自己就是宮變登基,憑什么質問兒臣?”
宣德帝冷哼了一聲,“應得的?這位子朕給你,才是你的。不想給你,便跟你沒關系?!?br/>
太子笑了笑說道:“勝者為王,父皇現在這么說是嘴硬?!?br/>
沈之修忽然開口問道:“看來太子殿下是有備而來,偏殿的女眷,也都被太子殿下控制住了吧?”
“但是臣還有一事不解,若是陛下不肯寫下禪位詔書,殿下當如何?”
“西山大營的兵馬得到消息,必然會進宮勤王。以太子殿下手里的人馬,怕是抵擋不住。”
太子想登基,靠強是不行的。別說京城內的幾位皇子不會罷休,就連遠在封地的親王們,也會生起疑心。到時候必定四處起兵,戰亂不斷。
所以太子想坐穩皇位,讓皇上禪位確實是最好的辦法。名正言順不說,也不會傷了大周的根本。
沈之修問的話,也是在場其他人不解的地方。
太子聞言再次輕笑出聲,心里越發得意。
“既然沈閣老問,那本宮也就直說了?!?br/>
說到這他忽然走到大殿門口最后的空位處,掀開了座位上的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