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宋玄章好像都是找兩位老方丈,那國師算什么派系?
他是不是只會測算?
“問了,說不是一個派系,國師那一脈,確實主要以測算為主?!笔掛宪廃c點頭。
最近顧亦寧帶孩子比較多,又要喂奶,奶水也正是多的時候,無法長期跑去外面,所以很多外面的事都是蕭煜軒做,消息也都是他帶回來。
生孩子之前,這些顧亦寧還是有些準備的,只是生完孩子之后確實激素方面有些問題,偶爾也會傷春悲秋一下。
好在男人挺讓她舒心的,偶爾也發脾氣把孩子一丟,說不喂奶了,蕭煜軒總是好脾氣地道:“那就不喂,王府又不是請不起奶娘。”
有時候孩子哭,哄不好,她也會煩躁。
而蕭煜軒就會抱過孩子,讓她出去走走,還問她:“你要我陪你一起走,就把孩子給奶娘,要是你希望我親自哄孩子,那你就讓小橘子陪你走走,我來哄孩子?!?br/>
所以除了喂奶他無法親自執行之外,換尿布抱孩子,這兩個月這個男人都學會了。
男人是個好男人,不過顧亦寧有時候總覺得每次發泄的口子被人到一半給泄了。
但是理智告訴她,她不能這么作,她活了兩輩子都沒這么作過,而且是對著自己愛的男人。
她前世今生見過不少夫妻,有時候還會鄙視人家女朋友或者老婆對著老公作天作地,有時候還無理取鬧。
但是她有時候,就覺得需要一個發泄口,體內有些洶涌的情緒,讓她不想把日子過得太平和。
大概是激素的作用。
她想了想,就把情緒壓了下去,她原本也不是個會拘于內宅的婦人,熬過這兩三年就好了。
如果她不想熬,其實隨時也可以走出去,外面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做。
她告誡自己不能太擰巴,她沒有怎么見過真正的親情相處模版,她看到的都是別人家的親情,是片段式的,也沒有真正去參與過。
她兩世為人,也只有跟岑妙晚這不到一年的相處時間是她僅有的親情知識。
她覺得任重而道遠,心中卻還是有些情緒不知道如何發泄。
“宋道長以前經常在王府神出鬼沒的,如今倒是不來了?!鄙洗蝸硪淮?,蹭吃蹭喝,然后就不來了。
蕭煜軒解釋:“他上次來了,聽說你親自喂奶,怕他貿然上門遇到尷尬的場面,所以就先等兩個孩子斷奶再說?!?br/>
“我喂奶都是關門的,他外面等等不就好了?!鳖櫼鄬幒鋈恍闹杏袣?,“以前我白天也有換衣服沐浴睡午覺的時候,他怎么沒覺得不方便?”
橫豎又不可能直接推門進來。
見她面色不好,蕭煜軒過來拉住她的手:“怎么了,要不我下次跟他說,讓他有事直接找你?其實他也很惦記我們王府的酒菜?!?br/>
顧亦寧的火發不起來了。
“要不要去巡鋪子?”蕭煜軒盯著她的臉色,忽然換了個話題,“若是要去賑災,在京都的日子也不長久了?!?br/>
顧亦寧皺眉:“你剛立了大功父皇真的能讓你去?”
蕭煜軒笑:“估計會跟太子一起去?!?br/>
顧亦寧大驚,情緒也被轉移了不少:“你跟他水火不容,怎么去?”
“他只是去搶功勞的,路上如果有機會,能殺了我就殺了我,能給我們搞點事就搞點事?!笔掛宪幍故遣灰詾橐?,“賑災如果成功,功勞是他的,如果出問題,責任在我?!?br/>
“臉真大!”顧亦寧氣呼呼,“他們父子這是打算打明牌了啊?”
“趁著大家都知道東宮生過一個兒子,大家都知道太子能生出孩子來,趕緊鞏固他的地位,這些年東宮一個活下來的孩子都沒有,早就成了大臣們討伐的重點?!?br/>
所以趁著這次有個活孩子——雖然已經死了,但畢竟活了幾個月呢!
能有活幾個月的,就能有活幾年甚至到壽終正寢的。
大臣們現在還有記憶,所以暫時不會在子嗣上苛責太子,這時候太子再建點功勛,地位自然更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