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悅然膽子不大,而且腦子轉得也不夠快,不然以前在家里也不會被顧欣然當槍使還開心地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此刻蕭煜軒神色一變,她一時就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顧亦寧淡淡地開口:“而且三公子體內藥效未過,可見他并沒有碰三妹妹,三妹妹只是發絲亂了,衣衫卻還完整地穿在身上,可見還是完璧之身?!?br/>
不管怎么樣,顧悅然才十三歲,雖然說古人七歲不同床,比較早熟,但不得不說,顧悅然到底還是有些小孩子心性,沒見過什么大風大浪,不敢把事情做絕,她若今日真的心一橫,跟三公子把關系做實了,就算別人知道是她算計,嚴府也得娶她。
大不了就是當個妾室,畢竟安國候的身份放在那里,嚴家只能吃下這個暗虧。
又或者,她聰明一點,把藥用在她自己身上,現在的嚴正祺就算是有八百張嘴也一定說不清。
可惜了,又不夠狠又不夠聰明。
“死丫頭,你胡說八道什么?”身后,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顧亦寧皺起眉頭,看到阮氏急急忙忙跑進來,一把將顧悅然摟進懷里,心肝寶貝地叫了起來,一邊還怒氣沖沖地盯著顧亦寧看。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肯承認她這個王妃的身份終究是壓了她們一頭是嗎?
顧亦寧并未說話,蕭煜軒已經冷聲開口:“阮夫人,安國候府是想反了不成,見到本王和王妃不行禮就罷了,還敢惡言相向,真覺得安國侯府在東離能一手遮天了?”
這頂大帽子一扣,阮氏還沒反應過來,一旁的陸氏已經慌了,他們阮家快要被這個小姑子給害死了,當下,她趕緊拉著阮氏跪下來:“王爺王妃恕罪,我家妹妹也是因著擔心女兒失了禮數?!?br/>
阮氏被拉了一下,雖然很不情愿,但也很快明白剛才聽到顧亦寧的話怒急攻心,亂說了一通。
不是說嚴家不站隊嗎?
怎么今日煜北王夫婦會在嚴家?
但是她現在無暇管這些,只一心想讓侯府和嚴家成為親家。
她去看太子妃的時候,可是打的包票的,一定讓顧悅然和嚴三公子定親,為此,她還專門找了藥,讓顧悅然一旦沒有打動三公子,就直接給他下藥。
這種事,她一回生二回熟,生孩子,勾男人,用藥有什么錯?
阮氏從不認為她這樣做有什么錯,悅然沒有她姐姐欣然的本事,那就只能借助一些外部的東西——比如,藥物。
若是沒有藥,她又怎么會生下知成,在侯府站穩腳跟?
所以此刻并不是跟顧亦寧這個賤人對上的時候,她必須要保下悅然這門婚事,這事鬧得這么大,悅然以后想要嫁就更難了。
于是阮氏行完禮就對上了康老夫人:“我女兒這名聲在嚴家毀了,你們嚴家可得負責?!?br/>
見她說得這么直接,加上之前的事,其實康氏多少是知道她們打的什么主意的。
嚴家一直在朝中中立,太子想要拉攏很久了,今日這出,她敢肯定,其中一定有東宮那邊的功勞。
“阮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女子清譽固然重要,那男子的名聲難道就不重要了嗎?”康氏冷冷地開口,“今日一事,顯然是有人陷害我兒,此事必然要查個水落石出才行?!?br/>
顧亦寧在一旁開口:“老夫人,還是先給三公子配個解藥,他這樣下去,怕是會血脈膨脹而死,生不如死!”
康老夫人臉色一變,她原本見小兒子一直咬著唇沒說話,還以為他沒什么大事,沒想到煜北王妃忽然說會生不如死。
是……一直忍著?
“六弟妹,你可有法子治?”靜平公主出言問。
馬上有人說:“是啊,不是說王妃醫術高明嗎?”
顧亦寧道:“這解藥我可以配,但制作需要一些時間,不知道三公子是不是等得?!?br/>
她當然有藥,系統內早就給她準備好了,但是她暫時還不想拿出來。
合歡散其實對身體傷害不大,忍一忍,或者涼水泡一泡,時間到了自然會退的。
阮氏可是打著讓嚴正祺當她女婿的主意的,配藥的時候自然也是訊問清楚的,要那種不會留下太多后遺癥的藥。
所以如今聽顧亦寧這么說,當下就不干了:“怎么可能,我看三公子明明好的很,還是先把我家悅兒的事定下來要緊?!?br/>
康老夫人大怒:“阮夫人,你女兒的命是命,我兒子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