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軍醫!”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花舌方寸大亂,一邊扶著唐庸一邊大聲呼叫。
軍醫著急忙慌地從人群中擠過來,探了探唐庸的脈息,翻了翻他的眼瞼,又在他額頭上摸了摸。
在眾人焦急萬分的目光中,軍醫診斷道:“二爺這是受了寒氣,發了高燒!”
“什么?”
發了高燒?!
花舌猛地揪住軍醫衣領,怒斥道:“胡說什么?二爺老虎都打得死,他會受寒發燒?!”
唐庸的突然昏迷讓眾將士措手不及,俱都面面相覷,惶恐不安,巖穴內一片騷動。
他早已是敢死隊的主心骨,一旦出了意外,這仗還怎么打下去?
別說打勝仗,這一千人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成問題了!
軍醫被花舌嚇得不輕,戰戰兢兢道:“花爺,您自己摸摸二爺的額頭看!”
冷靜下來,花舌急忙俯身將手背放在唐庸額頭,臉色頓時變了。
庸二爺的額頭滾燙無比,像是被烈日灼曬后的石頭,熱得讓人不敢觸摸。
他心亂如麻,幾乎要哭出聲來,只得道:“你也知道二爺對咱們敢死隊有多重要,你一定要把他治好!”
“是是是,我這就去熬藥!”
軍醫點頭如搗蒜,就算花舌不這么說,他又怎么敢有絲毫怠慢?
花舌坐立不安地守在唐庸身邊,急得團團轉。
眼看匈奴的糧隊就要抵達,二爺偏偏在這節骨眼上生病了,可怎么辦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唐庸緩緩地睜開眼,卻見趙嬋兒正一臉溫柔地注視著他!
“嬋兒?!你怎么會在這里?”
唐庸眼前一亮,一轱轆爬了起來,又驚又喜。
“相公,我想你了,就來了!”
趙嬋兒握住唐庸的手,對他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我是說,你怎么找到這里......”
說到這,唐庸心中一驚!
是啊,金陵與這相隔近兩千里,中間又隔著匈奴大營,她怎么可能找到這里?
這一定是做夢!
他環顧四周,見將士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都在睡覺。
他明白這是個夢,但是并沒有因此醒來,趙嬋兒依舊還在眼前。
“相公,你不想我么?”
趙嬋兒雙眼噙淚,一把摟住了唐庸的脖子,忽然放聲大哭起來,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傻丫頭,相公怎么會不想你呢?你在家乖乖等著我,我很快就回去了!”
夢就夢吧!
唐庸輕撫著趙嬋兒的背,柔聲安慰著。
傻丫頭,天知道這段時間相公有多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