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軍報是什么時候送來的?當時叛軍在何處,安西侯手下有多少兵?”
只是聽聽,唐庸便知這支叛軍絕不容易對付。
而且以這種瘟疫似的發展速度,恐怕此時叛軍人數已遠遠不止八萬人了。
兵部尚書道:“軍報是半個月送到京城的,安西侯手下兵馬總共三萬人?!?br/>
隨之走到書桌旁,指著地圖上一點道:“大約一個月前,叛軍還在安慶?!?br/>
唐庸皺眉道:“難道這一個月間叛軍再無別的消息,比如說叛軍現在到哪里了?”
兵部尚書面色一窘,尷尬道:“這半個月來沒收到安徽的軍報......”
唐庸盯著他道:“整整半個月時間,朝廷不知道叛軍的動向,難道兵部沒有派人去打探?”
這話把兵部尚書問得啞口無言,張了張嘴無從辯駁,只得道:“是下官失職,請公爺責罰......”
唐庸嘆了口氣道:“立刻派人到安徽去,別干等著?!?br/>
“是......”
兵部尚書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見唐庸沒有別的吩咐,趕緊退下了。
唐庸坐在椅子上,又深深的嘆了口氣,這些個朝廷重臣,有時候是真氣人!
隨后他又細細查閱起地圖來,三萬人對八萬如癲如狂的饑民,還真怪不得李金利束手無策。
他剛走出書房,迎面又撞見了兵部尚書,身邊還跟著一名書吏。
兵部尚書揮舞著手中一封書信,喊道:“公爺,安徽來消息了!”
唐庸接過軍報,轉身回到了書房。
他一邊看著軍報,一邊查看地圖,眉頭深深地蹙了起來。
兵部尚書小心翼翼地問道:“公爺,軍報上怎么說?”
原來手下匆匆忙忙將軍報送到了國公府,他還沒來得及拆閱。
唐庸指著地圖道:“劉六劉七正在攻打銅陵,而且......如今叛軍至少有十七萬人了?!?br/>
十七萬人!
兵部尚書表情僵住,隨之就是汗如雨下,他手足無措道:“這可如何是好?十七萬人!三萬人如何擋得???”
唐庸沒有搭理他,目光仍舊停留在地圖上,眼皮忽然猛然一跳。
他失聲道:“叛軍的目的是金陵!”
金陵乃是華朝陪都,不僅繁華富饒,地理位置更是舉足輕重。
金陵位于長江南岸,北臨長江,南接江南平原和丘陵地帶,形成了天然的防御屏障。
叛軍一旦攻陷金陵,便可立足于江南,憑借長江天險與朝廷進行長期對抗!
無論是裹脅百姓的手段,還是叛亂路線的選舉,都顯示劉六劉七絕非烏合之眾。
而兵部尚書聽到金陵兩個字時,整個人都麻了。
他結結巴巴道:“不......不會吧......不過是一群反民,哪能......哪能想得那么深遠?”
唐庸回過頭,盯著他道:“萬一是呢?”
兵部尚書汗出如漿,整個人就像被水浸過一般,他哀聲道:“公爺有辦法的對嗎?只要公爺出手......”
只要顯圣公出手,就一定能擋住叛軍,對嗎?
畢竟他在許多人心中是神靈般的不敗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