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族會要開多久?”
庫爾人道:“三天。”
回到房間,唐庸也猶豫不決,他要不要跟過去呢。
以霜兒的功夫來說就算遇到什么挑釁也可迎難而解,如果要逃的話,那更是誰也留不住。
只是巴迪亞對圣子的野心昭然若揭,借機在族會上對圣子發難也說不定。
關鍵是,庫爾族中的那位大祭師,唐庸至今沒見過,既不知他的修為如何,也不知是忠是奸。
萬一......他也是一位絕頂高手,又和蕭玉霜交上手,那就不妙了。
第二日,唐庸第二日一早便要了馬匹,動身前往阿胡城。
蕭玉霜則一夜沒睡好,剛吃過早點,薩勒便來找她,圣子要出門了。
她問道:“我們去哪?”
薩勒道:“城主!”
蕭玉霜知道問也白問,跟著他們就是了。
客棧外已等了不少庫爾人,等圣子上了馬車,就前呼后擁地護著馬車駛向某處。
兩刻鐘后,馬車在一個莊嚴的大宅子前停了下來,正是阿胡城的府衙舊址。
府衙前已圍了數千庫爾人,見到馬車,都躬身行禮。
大門口,則是泰安,巴迪亞和庫爾族一眾大小頭領,其中一人全身裹在黑色罩袍中,整個眼珠子都是黑色的,沒有一點眼白,看起來十分詭異。
圣子下了馬車,這群人都擁了上來,嘰里呱啦。
蕭玉霜也聽不懂,手里捏著竹杖,和薩勒一左一右,緊緊跟在圣身子身后。
到了府衙大堂,圣子在公案后坐定,除了二三十名頭領有座位,其他人都守在堂外。
在場眾人都是滿面笑容,顯然都在為庫爾族這次難得的盛會感到開懷。
然后不斷有族人走到堂中發言,有屋內的,也有從外面進來的。
圣子神色淡然,適時也回應幾句,有滿意而歸的,也有依舊憤憤不來的,果然像是官員在處理事務。
不過,蕭玉霜半個字也聽不懂,于她而言便覺無比沉悶。
可是不知不覺間,堂上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大堂兩側的首領針鋒相對,唾沫橫飛。
想起泰安昨夜的交代,蕭玉霜全神貫注地留意著堂中眾人,不由得也有些緊張起來。
這時,一名首領道:“圣子大人是我們所有人的頭領,巴迪亞尊者擅自跟華族人簽訂盟約,已是對圣子的不忠!”
蕭玉霜雖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覺得這人十分眼熟,好像在庫爾族的篝火晚會上見過。
另一個道:“我們跋山涉水到華朝是為了什么?不就為了找個容身之處?如今華朝大亂,那位所謂的圣明君主又死了,難道我們只能聽天由命,在北境繼續忍饑挨餓嗎?”
先前那人道:“我們總共十幾萬人,可華朝有八千多萬人,一旦我們手上沾染的華族人的血,就算幫助李城主打贏了這場戰,能在華朝長久地安居樂業嗎?”
另一人道:“怎么不能?只要李城主信守諾言,其他華族人又能拿我們怎么樣?”
先前那人道:“你憑什么信他能信守諾言,何況李城主打完了北境還要打中原,我們這十幾萬人哪夠他的打的?華朝疆域何其寬廣,等他統一天下,我們這十幾萬人也死光了吧?”
另一人道:“誰說我們只有十幾萬人,只要圣主肯下一封召令,西方近三百萬人一齊趕來華朝,就算拼掉兩百萬人,至少還有一百萬可以在華朝繁衍生息,再也不必過任人奴役的日子了!”
先前那人大驚道:“我們這十幾萬人都前途未卜,你居然想把所有族人都叫到北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