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衛清晏,他指著路永言率先開口道,“阿妹,我看到是他先動的手,還拔劍了?!?br/>
來的路上,就聽衛清晏說過,他收了兩個徒兒,等到了大魏就介紹他們認識。
衛清晏是好人,他覺得她的徒兒自然也是好人,加上剛剛見到龔縉主仆,對他們印象很是不錯。
便多留意了幾分,卻沒想到看到路永言打人那一幕,便實話實說了。
也不怪他偏心,實在是路家主仆下手狠,而龔家主仆則是留了一線的。
路永言惱恨他多管閑事,但聽他叫衛清晏阿妹,不知他身份,是以不敢口出狂言。
只對衛清晏解釋道,“姨母,我和表弟正在敘話,這奴才不懂尊卑,竟出言不遜,我見表弟心善,竟叫一個奴才爬上了頭,才警示一番,沒想真的打他。”
衛清晏看向冬瓜,冬瓜下意識想低頭,但想起自己是得了衛清晏教導的。
自己被冤枉受辱是小,連累太女名聲是大,忙解釋道,“是表少爺對我家公子出言刻薄,小的想為公子解釋?!?br/>
路永言沒想到他還敢解釋,不滿道,“在路家,主子說話,做奴才的從來沒有插嘴的份,的確是表弟沒有管好奴才?!?br/>
這話說輕是說龔縉不會管下人,說重便是在說龔家。
衛清晏因著衛詩君的事,本就對路家沒有好感,再看這短短接觸,路永言幾次三番的小聰明,還有他竟妄想偷聽她和大姐夫的談話,心里對他已然是反感。
便笑道,“子不教父之過,他是本宮的徒兒,亦是龔家義子,聽你這話,是本宮和龔大人沒教導好他。
但你言語奚落縉兒,他身為縉兒的弟弟和師弟,維護縉兒在本宮看來卻是有情有義?!?br/>
“這……是永言的錯?!?br/>
路永言不算聰明,但也不傻,衛清晏自稱本宮,又說了這番話,親疏遠近立顯。
還有那狗奴才不是跟著龔縉習武的嗎?什么時候成了衛清晏的徒弟,又什么時候成了龔家的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