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喬人被蕭璟攬在懷里,手中攥著的帷帽早嚇地扔著了地上。
蕭璟將人抱了個滿懷,嗅到她身上熟悉的甜香,即便還未來得及瞧見她的臉,也知道懷里這具再熟悉無比的身子是云喬。
那狼犬長相兇惡,嬌嬌弱弱的小娘子哪會不怕,此刻嚇得將臉埋在蕭璟胸前,手指緊緊攥著他身前衣襟,渾身都發抖。
方才還兇狠極了的狼犬,眼下正伏在她腿邊,聲音嗚咽地蹭著她小腿處的裙擺。
蕭璟原本很是警惕那狼犬,唯恐它傷了云喬。
可瞧著眼下這般情形,看著那好似在嗚咽哭著的狼犬,卻疑惑地蹙緊了眉頭。
這狼犬雖不咬人,卻也從未做過這般姿態。
它可從不許旁人碰它的,連蕭璟在它長大后,它都甚少情愿讓蕭璟牽它碰它。
從前雖愛尋街上女子撒嬌賣癡,卻也是從不讓人真的碰它的。
今日,這是怎么了。
蕭璟心下疑惑,可眼下卻也沒什么心思去想其中緣由。
只將注意力都放在了云喬身上。
懷里的人揪著他衣襟,閉緊了眼睛,眼睫上似是還掛著被嚇出的淚珠。
那一頭未曾梳起的發絲柔順散在肩頭,發尾處磨得蕭璟那攬在云喬腰間的手背,微微發癢。
海棠花枝葉沾著個在她發間,襯得她鴉青色的發,愈加的亮。
蕭璟知道那狼犬不會傷了云喬后,也不再留意它。
抬手去將云喬發間的枯葉摘下,沾了她發間清香的味道枯枝葉被蕭璟收進袖中。
他低低笑了聲,揉著她本就被花枝勾亂的發道:“眼下知道怕了,膽大妄為,跳窗私逃的時候,怎么不見你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