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喬自小被母親養在深閨,于男女情愛之事,的確懵懂生澀。
嫁給沈硯那年,云喬年剛及笄。
出嫁前,她那恨不能將她養成佛像的母親連避火圖都沒給她看。
云喬自然不知曉,這夫妻房中事,是可以畫在紙上,細細觀摩的。
眼見云喬驚惶震驚,那媽媽笑著搖頭,將被云喬仍在地上的避火圖撿起拍了拍,坐到她身旁道:
“夫人這話可就錯了,圣人也說食色性也,這男女之事,是人間最為快活得趣之事,哪里污穢了?”
云喬聞言滿目不解,咬唇低聲反問:“這樣污穢不堪的事,哪里快活,何處得趣了?”
此刻的她是真心如此覺得,那媽媽聞言,卻蹙緊了眉頭。
沒忍住問:“夫人嫁人多年,又生過孩子,難不成,這男女之事上,夫人您,就未曾有一次快活得趣過?”
云喬聞言微愣,腦海里卻不自覺想起了兩日前的佛寺廂房。
原本,她所有關于男人關于情事的了解,都是在她夫君身上。
沈硯娶她前便是花樓的???,身子更是早早虧空。
自新婚夜開始,每回是草草了事。
久而久之,云喬便以為,天下夫妻世間男女的歡好,應當都是如此。
直到那日被那男人綁了去欺負……
她才第一回知曉男人與男人,也是不同的。
可若是要云喬心里承認,那一日她也曾得趣快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