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索仍捆在她全身,讓她拼了命的使勁掙扎,也仍舊難以掙脫。
那被她踹到后,吃痛倒在一旁的馬夫,此時已經爬了起來。
形容猥瑣淫邪的男人,一手捂著下身,一手指著云喬咒罵。
那些臟污言語,入耳便讓人覺得惡心。
云喬眼瞧著他一步步又逼近自己,咬牙勉力將那塊碎瓷片握在掌心,一下下磨著腕上繩索。
碎瓷片尚算鋒利,倒真將繩索磨出了道小口子。
只是云喬高燒徹夜,身子乏力,即便是拼了命的氣力,也實在微弱,只將那繩索磨出個小口子來,卻沒能徹底將其磨斷。
那馬夫到底還是走到了云喬跟前,邊咒罵云喬,邊對她動了手。
“賤人!還當你是主子房里的女人呢,都被送到莊子上了,還演什么清高,又不是沒伺候過男人。”
馬夫邊罵著,邊攥著云喬腳腕子,將她人生生拖到跟前。
云喬驚恐的喊叫,那沙啞的幾乎說不出話的嗓子,溢出凄厲可怖的聲音。
她渾身都乏力,拼了命的磨著繩索,到眼下,也沒將其磨破。
只能沿眼睜睜看著這歹人,攥著自己腳腕子拉扯,卻無能為力,更不能自保。
云喬背后握著碎瓷片的手僵硬了瞬,幾乎絕望的閉上了眼。
她想,是不是她命中注定,逃不脫劫難磨折,是不是老天爺,就是想要折磨死她,好讓她下地獄。
可是,為什么啊?
為什么命運,要如此對她。
被歹人握著腳踝,以為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自保的那顆,云喬閉上了眼眸,心底蔓延無邊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