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言語里句句羞辱,云喬面色慘白,淚珠顫顫。
她已經被他羞辱逼迫成這樣,他卻仍不肯放過她。
外頭微風吹進內室,樹影落在窗下,映在云喬和蕭璟兩人身上。
蕭璟側眸瞧著眼前這張自己鐘愛極了的臉,也看著這具,曾經無數次蠱惑的他瘋狂的身子。
抬手拍了拍她臉頰,指尖在她唇上撫弄,貼著她耳畔,用最溫柔的情人呢喃語調,說最羞辱的話。
“云喬,佛寺里和我偷情,當著菩薩的面扒光了衣裳滴著奶水發浪,去青樓里和花娘學榻上伺候男人的功夫,同你那夫君沈硯隔著一道門坐在我懷里讓我揉弄著都能動情,你這樣浪蕩的身子性子,尋常正經人家的貴女姑娘,哪里及得上?我留你到如今,慣著你脾氣,縱著你幾分,也無非是圖榻上你伺候的我暢快。”
自那日京郊她被趙家小姐折磨羞辱后,蕭璟親自救了她回來,他一直待她溫柔寵慣,哪里說過這樣傷人的話。
云喬承受不住,面色慘白,渾身發抖。
蕭璟口中說出的這句句刺傷人心口的話語,比那香爐里把云喬皮肉都燒壞的烈火,還要傷人萬分。
云喬心底說不出的痛,眼里的淚珠顫了又顫。
終于攥緊了手,用那已經抖的不成樣子的嗓音,啟唇開口。
萬分疲憊痛苦,艱難道:“如你所言,我就是浪蕩下賤,就是私通茍且,就是活該被你這樣欺辱,就是那樣不堪……既然你這樣厭惡我,瞧不起我,何不干脆放過我,讓我帶我女兒離開,我發誓,我發誓只要你放我離開,今生今世,我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礙你的眼?!?br/>
云喬想要蕭璟放過她,可蕭璟怎么可能如她的意。
他聽著她的話語,瞧她到如今這局面,心心念念惦記著的還是和沈硯的女兒,心頭怒火更盛,險些壓不住暴怒。
此時已到開宴時辰,外頭候著的奴才猶豫再三,還是在門檻外叩首提醒道:“主子,賓客已至,到開宴的時辰了,您可還過去?”
奴才話音入耳,蕭璟這才想起,今日原是他準備給云喬的側妃宴。
真是可笑,他費心準備多日,滿心盼著今日給她個驚喜,卻沒想到,她卻一心籌謀著狀告于他。
蕭璟自嘲低笑,寒聲交代外頭的奴才道:“開宴就是,不必等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