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喬換了婢女衣裳,回到蕭璟寢殿,還未來得及歇一歇腳,便被他帶著出了門。
東宮府門外備好了馬車,云喬緊跟著他出去。
人剛坐在馬車內,還未來得及放下車簾子,便瞧見兩個婢女渾身是血被拖了出來。
人倒是沒死,只是一身的血,格外駭人。
云喬認出那便是今日議論自己的兩人,眼神驚詫,回頭看向蕭璟。
蕭璟神情淡淡,握著她手腕,讓她攤開掌心,取下了那只她從方才就一直攥著的簪子。
目光落在她掌心傷處,抿唇拿了藥膏給她涂上。
“聽到那些言語,為何不當場發作,反倒忍著委屈,把自己掌心都弄出了傷了?!?br/>
云喬低垂著腦袋,眼眶突地有些酸。
因為那些東西,都說中了她心底隱隱約約存在的痛處。
她的確是一女侍二夫,的確同蕭璟不清不楚。
旁人的言論,世俗的眼光,自然對她都是指摘。
眼見云喬不曾言語,蕭璟也不難猜出她的心思。
他嗤笑了聲,指腹摩挲著她手腕,聲音低沉道:“云喬,是沈硯賣妻求榮,旁人要罵,也該罵他,同你又什么干系。”
話落,不再言語。只捏著云喬手腕,吩咐車夫動身。
馬車一路搖晃,目的地正是京城的官衙。
從前蕭璟給云喬換過身契,由良家女,換成了奴籍。
后來動了給她名分的心思時,曾交代官衙的屬官給她換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