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陶葉,依然沒有說話。
她現在蹦跶得多么歡快,接下來就會哭得多么慘。
“你這女的怎么又來了?”這時章修前回來了,看到陶葉以后,他怒火中燒,毫不客氣地就推搡起來,“走走走,別礙我的眼,不然我就叫安保了!”
陶葉冷笑著看了我一眼,今天她發揮得很好,自然是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
三天后,我便請了假,去醫院掛了一個精神科的號。
正當我在排隊的時候,忽然前方有一對中年夫妻,帶著一個身材挺高的男人迎面走來,雖然那個男人戴著墨鏡,但我還是認出了他是之前那個GAY。
中年夫妻應該是他的父母,此時兩人面色凝重。
“這不是病是什么?男人不喜歡女人,那不是精神病嗎?”
“你小聲點,回去再說,別丟了咱們顧家的臉!”
我只聽到這么兩句,墨鏡男人卻一副絲毫不放在心上的模樣,跟在自己父母身后,大步離開了精神科。
我心里很是驚訝,還真有因為孩子性取向而掛精神科的父母。
其實......真愛不分性別嘛!
不過要是瞞著自己的性取向,去禍害正常取向的女人,那就不行。
隨后我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便大步走了進去。
檢查測試完畢后,我從精神科離開了,還開了一些藥,全是助眠和緩解精神壓力的藥物,正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在電梯里遇到了周晏禮,他身邊則是向晴和陶葉。
周晏禮看到我手里拎著藥,眉頭微微皺起。
“舒姐?!毕蚯缧÷暤睾臀掖蛘泻?,而陶葉則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自從上次在展覽館我讓她罵了一頓,她似乎一下子有了底氣,仿佛我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一樣。
我瞥了一眼兩人,忽略不計。
電梯門緩緩關上,周晏禮這時開口了,“哪里不舒服?開了什么藥?我看看?!?br/>
我立馬將袋子放在小腹前面,避開了他的視線,這些藥物我可不能讓向晴和陶葉知道,畢竟這是我要留給她們的驚喜。
“沒事,就是睡不好?!蔽曳笱艿卮鸬馈?br/>
“虧心事做多了就是這樣,很容易睡不好,有空就去拜拜佛,超度一下自己的罪孽吧!”陶葉冷不丁開口了,話里話外都是諷刺。
向晴立馬拉了拉她的手,好聲好氣地維護我,“葉姐姐,你別這么說舒姐,不好?!?br/>
陶葉卻瞪著我,“她活該,她即使再倒霉一千倍一萬倍,都是她活該,自作自受!”
在聽到她充滿了怨毒的罵聲后,周晏禮的神色倏地陰沉下來,他扭頭看著陶葉,雙眸泛著寒意,竟讓人覺得有種緊張害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