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禮進入房間后,首先看到的自然是那具倒在地上的尸體,而我在不遠處癱坐著,渾身無力。
“舒晚意!”周晏禮快步走了過來,先將我扶起來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但是那個人......”我手指有些顫抖地指了指尸體,我是第一次殺人,也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尸體,整個人都有些心神不寧,哪怕錯的不是我。
周晏禮將我安撫好以后,便去檢查了一下那個人的情況,已經徹底沒有了呼吸,我那一槍正好擊中了他的心臟,幾乎是誤打誤撞擊中的。
“發生了什么事,你先和我說。”周晏禮回頭又問我。
我便將事情經過和他說了一下,搞不清這個男人是怎么進來的,又為什么要傷害我,在弄清楚來龍去脈后,周晏禮選擇了報警。
而我并沒有阻止,因為我這算是正當防衛,手機拍下的視頻,就是我特地為自己留下的一個證據,那個男人舉著刀使勁扎向我的被子,以及他朝著衣柜走來時的舉動,都證明了他是想要置我于死地。
等到警察趕到,我的心情已經平息了不少,這不是我第一次遇到危險了,久而久之,心態開始變得冷靜起來。
期間一直是周晏禮在陪著我,包括我去警局錄口供,也是他陪我去的。
而顧時嵩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沒有出現。
我現在也顧不上他在干什么,我只希望警方快點調查出這個想要殺我的男人是誰,以及為什么要殺我,我在這邊人生地不熟,沒有朋友自然也沒有什么敵人,難道是我運氣太好,遇上了入室殺人的變態?
直覺告訴我絕對不是,而且這件事讓我聯想到了之前的艾米,她受了南瑜的指使,故意害我。
所以我將對南瑜的懷疑,告訴了警方,希望他們能夠往這個人身上也查一下,雖然她已經回國,可是不代表她就沒有嫌疑。
從警局出來后,我便和周晏禮一起回了公寓。
公寓的門臨時叫人換了鎖,但是顧時嵩還是沒回來,直到第二天都沒見到他的人影,這下連周晏禮都覺得很奇怪了,這不太正常。
我開始擔心,顧時嵩是不是也出了什么問題。
于是我又給他打了幾個電話,已經是關機的狀態了,一時間不安的感覺,盤旋在我的心頭。
問題是在這邊我也不知道能去哪里找他,更不認識他的朋友之類的。
“先別著急,他在這邊生活了那么久,比你更熟悉這邊,不會有什么事的?!敝荜潭Y安慰我。
我知道,可是他因為我和南瑜結下了仇,如果我這邊的事,真是南瑜設計的,那么顧時嵩那邊也有可能會有危險。
想到這里,我有些心煩意亂起來。
這一等就是三四天,一直都沒有顧時嵩的消息,而我也即將去醫院復查一次,隨后就可以回國了。
在這幾天內,顧時嵩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無論我怎么聯系他都沒用,而且我去樓上找過孟欣欣,讓我意外的是,孟欣欣也不在。
兩人就像是約好了失蹤一樣。
“先去檢查,然后我們在公寓里等幾天,實在不行就聯系顧家?!钡搅藱z查的那天,周晏禮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按照約定的時間,去醫院里做了檢查,確定身體沒有其他問題,但是醫生還是向我表達了一個建議,那就是如果我真的想要生個孩子的話,盡快做出選擇。
從醫院出來后,我的心情更壓抑了,顧時嵩的事和我懷孕的事情,加在一起讓我思緒有些混亂。
就在我和周晏禮剛回到公寓的時候,看到消失了好幾天的顧時嵩,他正在門口,鬼鬼祟祟地像個賊一樣,想要打開房門的鎖,但是鎖已經被我擅自換掉了,所以他打不開。
而顧時嵩的頭上,還包扎著紗布,看起來受了傷。
“奇了怪了,誰把我的鑰匙掉包了?”顧時嵩在嘀嘀咕咕。
“顧時嵩!”我喊了他一聲,這一刻我的心情是激動的,要是他再不回來,我都沒辦法安心回國。
顧時嵩聽到我的聲音,回頭看著我,我這才看到他臉上也有傷。
總之,看起來就有點慘的樣子。
“小媳婦,這門我怎么打不開?”顧時嵩一見到我就笑,隨后有些納悶地問。
我現在卻更擔心他是怎么受的傷,便走過去一邊開門一邊問道,“你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這幾天你去哪里了?為什么我們都聯系不上你?”
聽著我的質問,顧時嵩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