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鞋上有定位系統,可我們當時被關的屋子也屏蔽了信號。
一直到南太太再次打開房門,警方才順著信號找來。
只是他們還是來得有些晚了,靳寒流了好多血,我只能緊張地跟著他,什么也做不了。
救護車快速將我們送到醫院,護士也想讓我去包扎,可我實在不放心,索性就在手術室門口坐下,看著手術室亮起的燈,我心里亂的不得了,剛才的一幕幕在腦海中不斷回放。
前世今生他都是為了我做出這一切,現在他又生死未卜,我一下子像是沒了方向,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晚意,靳寒怎么樣?他怎么樣了?”靳母急切的聲音傳來,她蹲下身子,眼里全是驚恐,“靳寒,靳寒呢?”
我有氣無力地指向手術室的位置,她又匆忙跑去找護士,而我爸媽則把我撫了起來,“你這孩子,嚇死媽媽了,你這身上的傷去處理一下吧?!?br/>
我媽滿眼心疼地拉著我就要去處理傷口。
我搖搖頭,推開了她的手,“媽我想在這等著靳寒,我要看他平安出來?!?br/>
想到他胸前插著匕首,我就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一個沒站穩,又跌坐在地上,鄧晶兒和陸璽誠趕緊扶住我,鄧晶兒又喊護士,“麻煩幫她處理下傷口?!?br/>
陸璽誠抓耳撓腮,他想要問什么,卻不知道該怎么說,我無神地看著他,“都怪我,都怪我靳寒才會受傷,都怪我?!?br/>
我哭得不能自已,這一刻我真的快要崩潰了,鄧晶兒將我摟在懷里,輕聲安慰,“他是愛你才護著你,不怪你,要怪也要怪南家都是瘋子,意意,你放心,沒人能傷害你了,你還有安安呢。”
這時我才發現小家伙正在嬰兒車里,撇撇嘴,嘴里咿咿呀呀地發出聲音。
聽到他含糊的聲音,我趕緊把他抱在懷里,眼淚再次決堤了,我的兒子會叫媽媽了,可他的爸爸還生死未卜。
想到靳寒曾經為我祈禱過,而后我就真的活了過來,我抱著安安也小聲祈禱著,“神明啊,佛祖,不管是誰,求求你們救救靳寒,我真的不想他死,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好嗎?”
我一遍遍祈禱,鄧晶兒都不敢靠近,生怕刺激到我。
凌晨時分,手術室的燈終于熄滅了,醫生有些疲憊地走了出來,所有人都圍了過去。
“我兒子怎么樣了?他受傷嚴重嗎?”
“靳寒做了什么手術?什么時候能醒?”
醫生伸出手,讓大家稍安勿躁,我也抱著孩子起身,定定地看向他,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靳總失血過多,不過還算命大,匕首的位置再偏一寸,怕是就無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