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殷稷扶著椅子坐了起來:“看來咱們的想法被人猜到了。”
趙王單名一個昌字,年逾四十,在先皇的一眾子嗣里,排行第三,據說年幼時候是被當成儲君教養的,只可惜后來齊王出生,子憑母貴備得先皇寵愛,趙王因此被冷落,后來陷害齊王不成,被先皇抓了個正著。
雖為了皇家和蕭家的顏面,先皇沒有將事情公之于眾,卻也將他的封地從徽州改成了徒河,還不許他踏入京城一步,連當年先皇薨逝,都沒允許他入京祭拜。
眼下對方帶這么多人來接駕,想必是怕殷稷和他算當年的舊賬,所以在防患未然,若是沒猜錯的話,整個徒河大約都知道他來接駕了。
“去看看吧?!?br/>
謝蘊將他扶起來,心里有些憂慮,這趙王若是個操縱民心的高手,那日后想動他怕是不容易。
“何須憂慮?”
殷稷一改剛才的流氓模樣,姿態里透著幾分漫不經心,“都是小手段……”
話未盡,意已明,在絕對的強權面前,什么手段都沒用處。
若是趙王不明白這個道理,殷稷不介意教教他,只是束脩可能有些貴。
“外頭風大,你就別下去了?!?br/>
“我不露面,但是不看看這趙王的行事風格,有些不放心?!?br/>
這就是還想下去的意思,殷稷似是有些無奈,卻也沒有再反駁,只是理著衣裳抬腳往外走,要開車門的時候才忽然頓住了腳,“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阿蘊你過來。”
謝蘊不疑有他,連忙走了過去:“什么?”
臉頰被狠狠嘬了一口,隨即車門被打開,殷稷嗖得不見了影子。
謝蘊:“……”
她抬手摸了摸臉,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半晌才磨了下牙,不用看她也知道臉上一定有了痕跡,這副樣子她怎么出去見人?
混蛋,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