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名商人面色各異,有人開始想著,要不要也跟著拋了,不然再這樣跌下去,虧的更多。
這時候,濮家浜的人過來了。
“怎么樣啊小子,知道股票是怎么玩的了嗎!”之前那名中年男子滿臉囂張的道。
老人抬起手,阻止了他繼續挑釁,然后微微一笑,對沈秋生道:“年輕人要有敬畏之心,我們濮家浜也不是什么打家劫舍的綠林土匪。先前只是想和你交流交流,如今也不想把事情搞僵。明早把股票都拋了吧,我們會接過來,算是給你們留條生路?!?br/>
幾個商人眼里頓時露出欣喜之色,他們都是想明天離場走人的,只是怕拋盤太多,沒人愿意買。
現在濮家浜愿意接手,何樂而不為呢。
至于濮家浜能不能接的下這高達數億的盤子,就不是他們需要操心的了。
這時候,沈秋生忽然說出了讓他們面如死灰的話語。
“拋?為什么要拋?你們有本事,明天就繼續砸盤,我連夜籌錢,看誰虧的多。誰先跑了,誰是孫子!”
“你瘋了嗎!神經病?。 ?br/>
“別聽他胡說,我們跟他可不是一起的,明天我們一定會拋,就按今天這個價格!”
三四個商人慌張的表忠心,那位老人臉色冷下來,他根本沒理會幾個商人的求饒,只盯著沈秋生,道:“你這是找死!只要我們濮家浜愿意,可以無限期的砸盤。你也許沒事,但他們幾個呢?等銀行給的最后期限一到,這些股票想不拋也得拋!”
閆總和于總的臉色都很陰沉,老人說中了他們的軟肋。
距離銀行給的最后期限,只剩下不到兩個星期了,嚴格來說,是最后十天。
現在已經虧了百分之三十,剩下十天里,還有兩三天的休息日是不開盤的。
這么點時間,能賺到錢嗎?
沈秋生轉頭看向兩人,問道:“你們什么打算?如果你們真的不想玩了,我可以把籌碼接過來,不過暫時錢不夠,需要用其它東西做抵押擔保?!?br/>
于總聽的有些心動,卻沒有立刻開口,他在猶豫。
因為就算現在接受沈秋生的條件,也是虧錢的,于事無補。
這時候,溫長明道:“沈先生說的什么話,我們都不是小孩子,做事自己有分寸。如果因為別人兩句威脅就害怕了,以后在浦江怎么立足?還是那句話,如果濮家浜真要拼個你死我活也無所謂,不就是虧錢嗎,往死里虧就是了!”
閆總一臉鄭重,道:“雖然我不像溫總那樣還有盛興飯店的底子,但也沒什么好怕的。先前就是被人騙了才壓上這一身的債,現在又被人騎在頭上拉屎,如果就這樣跑了,下半輩子都看不起自己。”
他們兩人如此說了,于總也就不好辦了,只能保持沉默。
沈秋生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轉回頭對老人沉聲道:“你聽到了?想用上不了臺面的手段,盡管來,我不信你真能一輩子左右股市。”
“很可惜,我們真的能一輩子左右這個股市?!崩先死湫Τ雎?,道:“既然你想長見識,那就如你所愿,從今天開始,這兩支股票能漲回發行價,我名字倒過來寫!”
“嗎的,真是腦子有問題,懶得跟你們掰扯!”又一名商人氣呼呼的走了,不用想也知道,明天一定會把所有的股票都給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