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收盤,于總等人臉色很是難看。
兩支股票的收盤價,最終定格在五塊九毛三和五塊二毛七。
相比他們之前內部購股的價格,還要低了差不多百分之三十。
也就是說,他們投一千萬,就要損失三百萬。
這樣的結果,眾人都很難接受。
就連于總都忍不住看向沈秋生,想得到一個解釋,這就是你說的國家大勢?
有脾氣比較暴躁,又不怕得罪人的商人,更是指著沈秋生的鼻子罵道:“就是你這家伙亂搞,平白無故非得罪人,害得我們都要虧錢!什么東西你是!害死人了!”
于總不得不出面勸阻,道:“這件事也怪不了沈先生,誰能知道別人愿意拿出八千萬來砸盤呢?!?br/>
濮家浜的人出了八千萬,但他們的損失并沒有這么多,大概白搭進去三四千萬的樣子。
然而那伙人此刻卻滿臉得意,好像損失的不是自己的錢。
在他們看來,暫時的損失都不要緊,打垮了沈秋生,就沒人敢和濮家浜做對。
到時候股票想怎么拉怎么拉,這點錢很快就有韭菜幫忙補回來。
這樣的想法,有點像一些大品牌為了打壓小品牌,不惜虧本傾銷,以此占據市場份額。
等到小品牌撐不住,退出市場了,他們再提高價格賺回損失,屬于很常見的商戰套路。
“什么叫怪不了他?你看他白天得意的,一會加兩分,一會加兩分,很爽是吧?現在還爽不爽了?”
那個商人完全沒有給面子的打算,沈秋生轉頭看向他,道:“如果你覺得虧,明天可以一大早拋掉?!?br/>
“去你嗎的!老子拋不拋要你管?”
溫長明皺著眉頭道:“黃總,玩股票本來就是有風險的,輸贏自己承擔,又沒人拿刀逼著你來。輸了錢,沒必要這樣咄咄逼人吧,再說了,股市是長久的,一時半會輸了代表不了什么。”
這話其實是有道理的,除了這兩支被刻意砸盤的股票外,其它幾十只都或多或少漲了一點。
只能說,濮家浜的人太不要臉了。
閆總也開口道:“溫總說的沒錯,愿賭服輸,而且不到最后不要輕言放棄。”
他們兩人說話,那名商人怎么著也得給點面子。
雖然不再說什么臟話,卻還是呸了一口,道:“得了吧,你們都是穿一條褲子,我一張嘴說不過你們。這玩意我是不玩了,明天一大早拋掉走人,誰愛玩誰玩!”
他這話一出,其他人臉色更是難看。
一大早就拋,肯定不是什么高價,也就是說濮家浜的人哪怕不動手,股票也很難漲起來。
畢竟這名商人手里握著的股票,價格超過三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