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程久安卻沒打算就這樣了結,在劉處主動邀請去辦公室談的時候,他仍然站在原地不動,道:“今天不是為我們計算機研究所來的,而是為了沈先生的事情。”
“沈先生?哪位沈先生?”劉處好奇的問道。
程久安讓開了位置,露出后面站著的沈秋生和鞏樊麗,道:“就是這位沈先生,他提出的巨型機三代研發方向,柯教授相當重視,目前正在做方向推論。沈先生是個生意人,他來京都想開辦一家礦產公司投資,結果今天來辦業務卻被人刻意刁難。連資料都沒看,就說缺資料,還讓人家自己去找缺了什么。就連我要見您問問什么情況,結果這位連業務都不辦了,直接跑過來把我們攔住。劉處,到底是沈先生被針對了,還是你被針對了,想見您一面還得通過一個底層職員的許可?”
本來劉處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結果聽到程久安這番話,哪里不明白內部鬧了幺蛾子。
他轉頭看向那名職員,沉下臉問道:“怎么回事?誰讓你這樣干的!為什么要針對沈先生?”
職員苦著臉,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給她下達這個命令的人,是劉處的副手,都是不能得罪的。
如果把那人供了出來,就算對方挨了批評,自己又能有好果子吃嗎?
可如果不說,劉處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左右都是個死,她為難的想哭。
“說話!誰讓你這樣干的!”劉處再次嚴厲呵斥著。
附近有不少人都紛紛看過來,好奇的打量著幾人。
天大的壓力之下,那名職員哪還能承受的住,慌張的眼淚直往下掉,卻又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見此情景,劉處更加生氣,這時候,沈秋生忽然道:“我來之前,得罪過一位姓黃的老板,聽說他家里和工商這邊有點關系,但是不確定是否與這件事有關?!?br/>
“姓黃的老板?”劉處眉毛一挑,似乎想到了誰,他深吸一口氣,對職員道:“從現在開始,你待崗,回家反省,這個月工資也別要了!”
那名職員差點沒哭出來,待崗雖然比下崗稍微好一點,但公家單位,向來一個蘿卜一個坑。
她這一走,立刻就會有人頂位置,等再回來的時候,就不知道會被安排到哪去了。
尤其得罪了劉處這種擁有極高話語權的大人物,后果可想而知。
她現在萬分后悔之前的所作所為,然而就算再怎么哭泣著求饒,認錯,都無濟于事。
無論劉處還是程久安,又或者沈秋生,都沒有和她多糾纏的打算。
一個底層職員,既然敢攙和別人的事情,那就要有承擔后果的覺悟。
別說待崗,就算直接開除,沈秋生都不覺得過分。
每一個利用手中權力故意刁難人的,都沒有資格繼續待在這個位置上。
人民的公仆,卻要反過來刁難人民,實在扯淡。
“這件事我知道了,這樣吧,我們先把正事辦了,其它的回頭再說,程教授覺得呢?”劉處問道。
程久安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沈秋生。
如果沈秋生執意要討個公道,把幕后指使者揪出來,那他也會全力支持。
區區一個工商部門負責人,并不被程久安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