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高陽拽著劉丹走了。
進去時候紅光滿面,出來的時候兩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高陽額頭甚至冒起一層冷汗。
如果陳平安真與姜楠關系不錯,那他當年跟劉丹一起算計陳平安,豈不是……
“他,他,剛剛那是陳平安吧?”
高陽拍了拍臉,使勁兒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
“是。”
劉丹咬著銀牙,眸子里閃過一抹怨恨,“但,那又如何?他終究是一個勞改犯而已,上不得臺面!”
“他那個家庭背景,他的黑歷史,這輩子都甭想擠進上層社會,他不配!”
“可是,他跟姜楠坐在一起,會不會……”
高陽一臉后怕,額頭流下來的汗水都是冰冷的。
“你能不能鎮定一點?”
劉丹不滿的瞪了男人一眼,“剛你說過,你舅舅都夸他醫術好,他們家的陳家醫館開了兩代人,萬一是給姜楠治病呢?”
“萬一,他只是幫了姜楠一個小忙呢?”
“還有,動動腦子想一想,剛剛你我已經言明,陳平安就是一個勞改犯,一個勞改犯連跟你我坐在同一張桌上的資格都沒有,有資格跟姜楠坐在一起嗎?”
“所以,我推測,姜楠被蒙蔽了!”
高陽眼神亮了幾分,豎起大拇指夸贊道:“有道理,還是親愛的你想得更多一些?!?br/>
“當然!”
劉丹很享受男人贊賞的眼神,指著旁邊的卡座道:“咱們現在就去那邊貓著去,盯著勞改犯他們?!?br/>
“好,咱們邊喝茶邊等?!?br/>
找到服務員,高陽要了兩杯茶,盯著荷花廳的方向。
荷花廳內,隨著劉丹一聲“勞改犯”,氣氛有些微妙。
“陳先生,方才那兩位跟你有恩怨?”
姜楠看了一眼老父親,小心問道。
勞改犯嗎?
為什么他根本就查不到陳平安坐牢的資料,不,應該是最近三年的資料全都是一片空白。
這意味著什么?姜楠心里明白。
可是,一個勞改犯的身份有什么好隱瞞的?
“那是我前女友,當年為了她,我揍了她身邊的小白臉,然后我被醫院開除,判了五年,就這樣。”
對于自己的過去,陳平安一點也不介意。
進監獄的全都是壞人嗎?不一定。
他本人雖然在葫蘆島呆了三年,但不是坐牢,而是獄醫,更是被某些人賦予了“獄皇大帝”的稱號。
“太可惡了,世上既然有如此不要臉的女人?”
姜楠拍案而起,“陳先生,此事交給我來處理,我一定讓他們……”
“不用,兩只小螞蚱而已,先讓他們蹦跶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