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他繼續地靠近,我順勢掏出靴子里的水果刀對準他。
“你別過來。”
池和苑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刀子絲毫不在意。
“聽說你懷孕了?懷了霍斯年的種?”說到這,他又自嘲的笑了下:“又是一條生下來就能享福的好命啊。不像我,賤命一條......”
池和苑說著,將自己頭上的帽子摘了丟到一旁。
我這才發現他剃了寸頭,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詭異的恐怖感。
他伸手指著自己的腦袋:“這個頭為你剃的。今天我會帶你回到那個地下室。你知道的吧,就是你把我關在那的那個地下室。”
“你,你想干什么?”我一手拿著刀指向他,一手護著自己的肚子。
一種無形的恐懼油然而生。
“自然是幫你把肚子里的寶寶取出來,然后我再找一個裝滿福爾馬林的玻璃瓶把他裝進去好不好?這樣他永遠不用接觸到這個骯臟的世界。卻又可以永遠留在世間與你陰陽相隔?!?br/>
說完,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計劃,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的下巴不停地顫抖著:“你瘋了。池和苑你就是個瘋子!”
“說也跟你說的差不多了。我不想在這跟你動手,你要是識相跟我走我就給你點體面。不然,我只能將你打暈了扛回去?!?br/>
他惡狠狠地等著我。
可我又怎么可能乖乖跟著他走呢,現在是白天。
而這個白天,已經是最后有利于我的條件。
它不像是黑夜那般靜謐無聲,包裹縱容所有犯罪的發生。
“不,我絕不可能跟你走。我就是在這里跟你拼到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也不會乖乖聽你的話?!?br/>
只要有打斗的聲音,就能引起周圍人注意。
池和苑收起最后的耐心,面露陰狠。
“那就怪不得我對你動手了,可能會有點痛。你忍耐一下?!?br/>
他緩緩站起身,高大的陰影將我整個籠罩。
池和苑抬起腳,對著我的腦袋,大概是想要一腳將我踢暈。
我忍不住往墻角縮去,但背后早已經沒有任何空隙。
正當我胡亂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匕首時,忽然聽到池和苑傳來一聲痛苦的叫聲。
想象中的那一腳,并沒有落在我的身上。
我大口喘著氣,看到池和苑在我身前半跪在地上,面色痛苦的神情難以遮掩。
而他的身后正站著一個嬌小的身影,手里還握著一把血淋淋的匕首。
這把匕首剛剛從池和苑的后背捅進去,又抽出來。
那人帶著帽子和口罩,我看不清臉卻知道她一定是個女的。
“還愣著做什么?不跑等著他來給你分尸嗎?”
她招呼著我才回過神,讓自己發軟的雙腿站起來。
她伸手拉過我:“我扶著你?!?br/>
我們倆小跑著,向著巷子外面跑去。
問題就是,現在幾乎是在巷子較為中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