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然小心翼翼地說道:“當初我們學這個巫術的時候,雖然不算,就暫且叫它巫術吧。并沒有提到過這個所謂的無面男。但是你剛剛所敘述的夢境里,顯然這個無面男已經覺醒了自己的意識,這很棘手?!?br/>
這個我能明白。
“但是這跟你說的那個問題有什么關系?”我不解地問道。
畢竟區分現實與否,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霍斯年滿臉都是對臻然的不耐煩:“你趕緊說,別賣關子。”
臻然正色道:“難道你不好奇嗎?為什么那個無面男會給你布下長達半個月的后續劇情,讓你深深沉入,根本不知道那只是一場夢嗎?”
“這正是在某種原因,某種情況下他一直留在你的意識中。所以他能知道你腦子里所想的任何事情。就比如你剛剛說的,用區別來區分他的事情。等你回到夢中,他或許也會想辦法來應對你呢?”
聽著這席話,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臻然這話說的沒錯。
這個人,不,應該是這個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
難道他對我的所思所想,了如指掌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豈不是太恐怕怪異了嗎?
“那怎么辦?”我著急地問臻然。
“我的建議是,跟他打明牌。我的意思是他或許你感受到你每天每刻,看見的,聽見的所有經歷,但他未必清楚你的所想。有些話,你心里明白就可以,但你不要說出來。”
臻然的眉間微挑,我出于本能的點頭。
可是我確實不清楚她這還是什么意思。
這場談話,持續了將近三個小時,大家因為一直陪著我早已經累得精疲力盡。
天色蒙亮,霍斯年讓他們各自回去休息。
泳池邊上,最終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你不會也想趕我回去睡覺吧?”我鼓著臉,貼在他懷中。
霍斯年淡淡笑道:“我就是比你跳下去游泳,也絕不會再主動跟你說睡覺兩個字?!?br/>
我微微抬頭,伸手摸著他青色的胡渣心疼道:“你給我記住,等我下回醒來時,你的臉要干干凈凈的,你面對我的狀態必須是最好的,最有精神的。你明白嗎?”
霍斯年點點頭:“你放心,我自然明白只有照顧好自己,才能更好的照顧你?!?br/>
“我會在你睡覺的的時候偷偷吃好吃的,專心工作,出門散步。好不好?”
我低低地笑著:“這個安排自然是好的??墒悄汩L得這么好看,萬一出門就被漂亮的金發女孩要手機號可怎么辦?”
霍斯年挑眉沉思片刻:“那就給她,畢竟我等你的時候,也會無聊的。”
“你敢?!蔽夜首魃鷼獾厣焓秩ゴ匪?br/>
此刻也算是這幾日以來最輕松的時刻。
霍斯年握住我的雙手,溫柔地吻著我。
“晚晚,無論如何你一定要認得我,不要將我和旁的人混淆?!?br/>
我認真地回應著他,在心底默默回道,你放心,認錯你這回事只有一次,絕無第二次。
霍斯年陪著我出門閑逛了一整天,又陪我通宵了一整夜。
我們倆都舍不得睡,更不敢睡。
直到我的體力再也無法抵擋困意,我伏在他的胸口上低語:“你等我,我馬上就回來?!?br/>
我聽到耳邊霍斯年低低的嗯聲,我知道他不愿我睡去,但卻無法阻止。
架不住濃烈的睡意,我再一次陷入睡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