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站起身,對阿彩道:“只是一個親子鑒定而已啊,做一下對我們都好這有什么問題嗎?”
“你覺得我騙你?在我被賣到這里之前,除了你之外我從來沒讓別的人碰過。這個親子鑒定做了就是我認同你對我的不信任。如果你嫌棄我,也不喜歡滿月可以馬上離開。我可以自己帶著她活下去?!?br/>
阿彩抱著滿月,聲淚俱下。
“你如果嫌棄現在的我,真的可以走。我只當做從來沒有遇見過你。”
一個剛剛遇見希望的人,這才過了幾分鐘就要再次經受另一種傷害。
我上前對李巖道:“你在現在提出這個要求是不是有點過分?”
“這位小姐,你是女性自然不懂得男性對血脈的看重。不然你問問那位先生,看他愿不愿意養不是自己的小孩?”
霍斯年緩緩走到我身邊,看了我一眼直言不諱道:“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就算那個孩子不是自己的又怎么樣?你一來就要求她做親子鑒定。我不得不懷疑你答應來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br/>
我本以為這個李巖深情款款的,一定是個重感情的人。
可現在,兩人甚至于還沒有重新建立彼此從前的感情,他也沒有關心這些年阿彩過得到底是什么樣的生活,就要求做親子鑒定。
這本身就有點奇怪。
李巖見霍斯年出聲質疑,忙對阿彩道歉。
“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主要是我見滿月這么可愛,實在是不敢相信我李巖這輩子還能有這么漂亮的孩子。”
說著,他伸手去逗弄滿月。
我和霍斯年互相對望著沒有說什么,但彼此都對這個李巖心中存著一絲疑慮。
很快,阿木便在廳堂里布置好了豐盛的飯菜。
李巖十分貼心的給母女兩不停地夾菜,跟滿月也熟絡了很多。
如果沒有親子鑒定那一回事,看起來似乎的確是美滿的一家三口。
我草草地吃了幾口便走到庭院里坐著。
霍斯年在我身后跟了出來。
“怎么不吃了?”在我身邊坐下,遞給我一只剝好的橘子。
“謝謝?!蔽胰艘话暝谧炖?,酸甜適中十分可口。
“我只是在想,為什么受傷的總是女性。”
阿彩,楚靚,包括我們家的杜菲諾。
“女性只是看起來偏弱勢,便會被一些歹人糾纏傷害。但她們擁有卻一定有絕地反擊和破釜沉舟的機會,只要抓住這個機會,絕對擁有不可阻擋的氣勢?!?br/>
這話從霍斯年嘴里說出來,但是有些奇怪。
“那你說,這個李巖他靠譜嗎?我們能把阿彩交給他嗎?
霍斯年搖頭,“你這話就說錯了。不是我們把阿彩交給他,而是看阿彩自己是否會選擇跟他走。她已經不是幾年前任人買賣的少女了?!?br/>
是啊。她是她自己,無論是誰都不再有資格決定她的去向。
“至于你說的李巖,你可以帶著他們在梧桐流速一晚,或許就能知道這個人是為什么而來。到底值不值得將阿彩和滿月托付。”
或許霍斯年已經將李巖看穿,但我不明白他為什么不直接說出來。
還得在這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