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紅軍目光直視夏黎,正色道:“黎黎,我和你大嫂從來都沒有不重視大寶過,他是我們最重要的孩子。
這一點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一直是,絕對不會有任何改變。
父母之愛子不會因為距離的長短,時間的變遷而改變,我們從來沒想過不重視他的感受。
你現在已經大了,大哥也不瞞你,實際上大寶離開之后,我們并沒想過要孩子,一切都是一場意外。
放心吧,大哥會寫封信和大寶解釋清楚,到時候還要麻煩小妹幫我把信給他帶回去?!?br/>
至于什么原因,其中手段過于惡心,夏紅軍并不想污了妹妹一個小姑娘的耳朵。
調整好情緒,他看向妹妹的眼神里閃過一抹無奈,“至于為什么沒一直問你大寶的事兒……
你剛才那種冷冰冰的態度,我和你嫂子都不知道你在因為什么生氣,除了常規問題,哪敢多問?”
夏黎:……
所以說還成她的錯了?
夏黎并沒說信不信夏大哥這話,而是追問道:“什么樣的意外能把孩子都弄出來?真不想要,你們倆一點措施都不做嗎?”
就算是條件不允許,沒有完善的避孕措施,那想要避孕也有其他辦法吧?
這理由多多少少有些敷衍了。
卻不想夏紅軍聽到夏黎這問話后,眼里閃過一抹陰鷙,很快就恢復如常。
剛想用平常的語氣來回答妹妹的話,意識到妹妹問了他些什么,臉上的表情又變得有些扭曲。
他伸手放在自家妹妹的腦袋上,語氣有些咬牙切齒的問:“小妹,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到底是從哪兒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的?
是不是部隊里面那些兵痞子和你說了些什么不堪入耳的東西?
告訴大哥,誰跟你說的最多?”
雖然他現在被下放了,但在一個大院和部隊里還是有些好兄弟的。
撈他肯定撈不出來,但過去給那些臭小子點教訓,讓他們以后別在妹妹面前出言不遜還是能做到的。
如果不是那些人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們家一個沒結過婚的單純妹妹,怎么可能知道夫妻之間那些事兒!?
帶壞他妹妹的人,必須要好好教訓一頓才行??!
雖然是被揉腦袋,卻感覺自己被威脅了的夏黎:……
她能跟她哥說這些在后世都已經可以稱作為常識了,說不定她懂的比部隊里面那些兵痞子還多嗎?
看她哥這副要吃人的樣子,夏黎甚至在心里好好想了一番,要不要把陸定遠的名字說出來頂上。
但僅存的那點善良,還是讓她沒有把這件事兒往陸定遠腦袋上扣。
不然她怕她哥立刻寫舉報信,告陸定遠一個流氓罪。
面無表情的道:“沒誰跟我說,我在圖書館的生理書上看到的?!?br/>
這話夏紅軍明顯不信,但身為大哥,和妹妹性別不同,他也不好問的那么明白。
只想著有機會要寫信問問媽,讓媽和爸多注意點,別讓那些兵痞子把小妹帶壞了。
夏黎沒錯過剛才夏大哥眼底那一閃而逝的陰鷙,也大概猜到了這其中可能還有別的事兒。
既然知道對方不是不重視大寶才干出這種事兒,她倒是也沒再繼續揪著這個問題追究,而是問了一個十分現實的問題。
“你準備拿那孩子怎么辦?
咱們家現在什么情況你最清楚,大寶因為那些事深受其害,你能保證那孩子不出事?
咱爸現在的狀況沒辦法更改,我在海軍陸戰隊,只要沒有人調職,升職也遙遙無期,想要撈你們很難,難不成你想讓那孩子重蹈大寶的覆轍嗎?
大寶年紀大了,放我那兒有爸媽看著沒問題,小孩我可看不了?!?br/>
有些丑話必須要說在前面,也省著以后因為這件事兒鬧得兩方都不開心。
她本身就不喜歡孩子,看大寶是一個是因為父母的原因,第二個是因為那孩子確實可憐,也和她之前有一定的接觸。
但這還沒降生的孩子和她一點感情基礎都沒有,她也不是什么圣母,看到可憐的孩子就往家里帶。
無論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搞出這事兒的是夏紅軍夫妻倆,沒道理讓她來承擔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