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三叔整個人都是懵的,疼痛讓他的腦子更是慢上幾拍。
十分錯愕的看向一臉怒容,咬牙切齒的瞪著他的米軍中尉。
他費了那么大的力氣,渾身受了這么重的傷,甚至不惜被家族除名也要幫助米軍。
他為他們犧牲了這么大,這白眼狼到底怎么敢打他?!?。?br/>
少尉見阮三叔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對,連忙上前一步攔住中尉。
打圓場道:“快把他扶起來,有什么話好好說,別打架?!?br/>
他說話的同時,旁邊有兩名大兵把倒在地上的阮三從地上扶了起來。
少尉繼續對阮三道:“阮三,中尉是因為營地被燒,所以才會發火,并不是針對你。
你不要太在意。
不過現在的狀況你也看見了,我們如今需要整理營地,也需要有人能將崇縣內部關于那位神女的消息,從崇縣里傳出來。
不如你先回去繼續為我們傳達消息,把那位神女從崇縣引出來,我們直接將他擊殺。
等一切塵埃落定,定然會記你頭功?!?br/>
阮三叔被兩個大兵架著站起來,微微垂著眼瞼,掩住眼中的恨意。
聲音盡量平和的道:“可是我已經被踢出族譜,進不去崇縣了。”
想起前兩天挨的那一頓,渾身都沒有傷,卻疼的要死的那揍,阮三不得不又加了一句。
“那所謂的神女身邊有三名特別能打的護法。
即便我仗著對地形熟悉進入崇縣,也絕對沒可能到神女身邊?!?br/>
聽到這話,就連想要當和事佬,再利用一波阮三的少尉,此時臉上的表情也難看了起來。
他是萬萬沒想到,這世界上真的有人這么蠢,作為內線居然會脫離情報中心,跑出來找他們求庇護。
這人到底是對自己的認知有多差?
稍微心里窩著火,可也知道事到如今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強扯出一個沒有什么感情的笑臉,安撫道:“嗯,既然如此,那就先在營地附近住下,之后的事情我們以后再商議。”
如果這個阮三真的沒辦法再進入崇縣,看來也就只能當做棄子,進行一次性使用了。
話又說回來,那個神女到底是什么來頭,能在三四天的時間,就把防備心那么強的崇縣縣長,以及那么多的百姓們虎的團團轉?
哪怕阮三叔心里再不甘,再恨對他恩將仇報的米國,如今也不敢做任何反抗,只能被帶走休息。
等阮三叔走了以后,中尉狠狠地冷嗤了一聲。
“這個蠢貨,愚不可及!
你還那么禮遇他做什么?
他已經恨上咱們,留下他也是個禍害!”
阮三叔雖然上過幾年學,但在這些受過高等教育的米國人看來,他就只是一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鄉里人,自認為很聰明的蠢貨。
心里想些什么全都寫在臉上。
他就弄不明白了,他這副手為什么總是一副好言好語的模樣,等著讓別人欺負嗎?
少尉扯了扯嘴角。
一向有些耿直的中尉都看出來的事兒,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不定我們還能有地方用到他,即便要對崇縣進行強攻,我們也總要有沖鋒營英勇犧牲不是嗎?”
中尉看了一眼少尉,眼神十分復雜,卻沒再多說。
米軍這邊的人都在揣測夏黎這個神女的意圖,夏黎這邊也同樣在揣測米軍的動向。
小院內。
夏黎與三個護法圍坐一圈,共同商討著接下來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