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并不知道電話那頭的母上大人,腦子里面已經亂七八糟的想了那么一大堆,甚至還有怕她接觸劉寶珠,劉寶珠人品不行,把她帶壞了的可能。
她語氣十分平淡的道:“這次米國攻打軍事要塞,其中有毛子國的手筆。
他們支援了大量的武器裝備,與軍工設施甚至連最新研制出來的飛機都借給了米國。
我想讓你問她一句,這就是她依附毛子國的意義?
救國?亦或是賣國?
她心里怕是比誰都清楚。”
親毛派的人以前替毛子國做的事兒不多嗎?
整個科研團隊包括保護他們的人都被團滅。
在部隊里團長就算高層,他爸一個旅長都被人家弄下來了。
像他爸這樣遭遇的人,絕對不止一個兩個。
無論他們怎么替毛子國辦事,讓毛子國順心順意,人家反手就能幫助其他國家攻打華夏,沒有一絲半毫猶豫。
他們對人家百依百順的意義又何在?
有了這次攻打軍事要塞,毛子國給米軍大量提供戰備用品這件事兒,足以讓大多數腦子清醒的親毛派認清楚現實。
至于那些認不清的……那就根本不是認不清,僅僅只是“找了一個好聽的名號賣國”而已。
現在華夏亂象依舊,但如果少一些親毛派的人,這種狀況就能好上許多。
至少,一直被親毛派盯著的他們一家,能有更大的喘息空間,不至于時時被背刺。
黎秀麗沒想到夏黎會提出這么一個問題,一時之間都有些啞然。
她臉色嚴肅的道:“我知道了,會寫信和她說?!?br/>
至于對方能不能聽,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他們根本沒辦法干預。
但黎秀麗還是覺得自家閨女,這類似于挑撥離間的辦法有些天真。
一旦上了某一派系的船,仍舊和江河湖海里乘著湍流河水不斷前行的船只一樣,即便想要退出,也身不由己。
除非舍得放棄許多。
而人往往最不愿意的就是放棄。
國際長途,還是公家的電話線,夏黎那邊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屋子里的三人靜默無言,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毕睦枭頌槿A夏兒女,更身為一個軍人,上戰場是再正確不過的一件事兒,從大義上來講,誰都說不出她的錯處。
可是無論于公于私,屋子里的三個人私心里都不想讓他上戰場冒這個險。
夏建國抹了一把臉,語氣頹然的道:“老柳,電話打完了,我們兩個就先回去了。
要是戰場那邊有什么事兒,還麻煩你盡早告訴我。
無論是什么都要告訴我,絕對不要隱瞞?!?br/>
他這話說的很認真,反而讓柳師長更加無言。
“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要隱瞞?!蹦苤傅氖鞘裁??
唯有夏黎犧牲而已。
作為父親的老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