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國都不知道自家閨女這張嘴到底是怎么長的,每一句都能精準的戳到他的雷爆點。
被一句又一句的話扎心,夏建國額角頓時青筋直跳。
原本想著“閨女升職是好事,無論閨女再怎么氣人,也不能生氣打孩子”的決心頓時消散。
一抬腳,脫下鞋子,就照著夏黎糊了過去。
“我叫你這一天沒大沒小的,欠兒欠兒的!
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看老子今天不讓你記住,以后沒事不能嘴欠?。 ?br/>
夏黎“目的達成”,見到已經變得活潑開朗的老父親,頓時覺得自己圓滿了。
見老父親拎鞋,沒任何猶豫,撒腿就跑,嘴上卻不讓人。
“夏建國同志!你都說你已經沒官職了,毆打軍官是犯法的!
都是老革命同志了,怎么能知法犯法?。?br/>
嗷嗷嗷嗷嗷嗷?。。?!老夏你學壞了,以前只帶一個武器,現在居然隨身攜帶塑料尺!
誰家正經人隨身攜帶塑料尺!?。?br/>
手長三十厘米也打不著,攆不上,嘿嘿嘿嘿~~~”
也不知道為啥,更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跟自家老父親吵嘴架,老父親要是不追她,她心里這個就像少點什么似的,那么不得勁兒。
只要老父親一追她,她心里立刻就和大夏天喝了一瓶冰鎮汽水一樣通暢,整個人都圓滿了。
最后夏黎是被夏建國在屋子里接連不斷攆了好幾圈,最后趁機鉆進屋子里的。
他們家就這一點,老夏從來不進她屋子。
她這門就跟夜晚的被子一樣,只要一合上,“鬼”就傷害不了她。
一連忙了好幾天,好不容易能休息,夏黎直接決定好好睡一覺。
至于她二哥的事兒……
她還真就不太擔心。
雖然她媽可能有些心疼孩子,對她二哥多多少少有點放不下,不忍心見孩子受苦。
不過他們家平時小事是她媽說了算,大事都是老夏說了算。
老夏說不認夏紅旗,夏紅旗就絕對回不了夏家惡心人!
……
夏建國又一次沒追上自家閨女,無能狂怒的狠狠地瞪了一眼,熊孩子已經關上的房門,抬腳把鞋穿上,這才回到自己屋子。
黎秀麗看著氣呼呼的夏建國回來,心里覺得有點好笑,隨手給他遞了杯水。
“不是說好了,黎黎回來就讓她開心兩天?
你這怎么又沒忍住就攆過去了?”
夏建國氣的得鼻孔狠狠地呼出一口氣,“誰能想到那小丫頭那么欠揍!?
在我跟前來來回回的拍了多少回肩章,又反反復復提起多少夏上校?
她就是在故意跟我顯擺,他比我官職高呢!
你信不信,我今天要是縱容她一回,她明天還得想著法拿著他那破肩章過來找我顯擺,說不定還想用上級這個身份命令我干點啥,以上下級之名行大逆不道之事呢!”
自己生了個什么玩意兒,他自己心里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