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就這么一直在河邊聊談了十多分鐘,我也是將這件事給一字不落的聽完。
地方干旱我能理解,但就局部全年干旱,一年時間,一滴雨水不落,這……怕不正常。
直到兩夫婦走后,我這才拉上拉鏈。
李煙姐姐也懶得搭理我,只是瞪了我一眼,便朝著歸途而去,看她這么急匆匆的,估計是身上忘帶衛生紙了。
在廣元這地方草草待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們便再次踏上歸程。
車子自公路之上行走,于漫天飛舞的大雪之中,穿過這個季節,廣元特有的白樹銀山。
漸漸的,車窗兩旁的景致于我眼中,愈加的熟悉了起來。
于我這一生,又是一年匆匆而過。
我跟李大富扛著裝著年貨的蛇皮口袋,于這一條,我們小時候走過無數遍的小山路走著。
小學離家一走就是一天,初中一走就是一周,高中一走就是一月,大學一走就是半年,臨到真正進入社會,一走就是一年到頭。
我懷著激動的心情就此一直往歸途走著,在這個隆冬之際,我再一次來到村外的小路之上。
恰巧在這個時候,有兩個男孩子突然從村子里邊嘻嘻哈哈的跑了出來。
“嘿嘿,岑娃,你莫跑,看我用擦炮炸死你。”
“死胖子,跑兩步都喘,追的上我再說!”
一胖一瘦,兩個小孩子大概**歲的樣子,瘦的孩子哈哈笑著,至于胖的孩子則拖著鼻涕,在后邊追著。
二人皆是一前一后自我跟李大富身側橫穿而過。
李大富叼著煙,轉頭笑道:“嘿嘿,九娃你看這倆娃,像不像我們小時候,我以前經常追你屁股后邊?”
我注視著已然遠走,在大雪田野之中追逐玩耍的兩個小孩兒,隨后又看了眼我跟李大富,以及各自的妻子,不由得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