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春雨綿綿,一連下了兩天,澆透了這一片地方。
這一日清晨,一輛牛車自泥濘橫深的山路之上而過。
“走!走快點,遭瘟的!”
架牛車的老漢一邊甩著竹鞭子抽打著牛屁股,一邊呵斥著。
我背靠在牛車欄桿之上,一邊抽著煙,一邊百無聊賴欣賞著,川蜀這片地帶清晨特有的,山雨欲來,煙霧蒙山之氣象,很漂亮很有意境。
一陣春風自前方的峽道口子拂面而來,吹掉了積攢在煙桿上多時的煙灰。
我理了理微微凌亂的發髻,出聲道:“老爺子,送到前邊那個岔路口就行?!?br/>
“好嘞?!?br/>
待到停下之后,我將躺在牛車上的冷承澤給背了下來,隨后笑著扔給江月眠。
“來,把你男人給抱好,好好照顧他,等會兒會有一輛客車路過,你們到時候搭車先回成都,我要不了幾天也就回成都了?!?br/>
幾人之中,冷承澤受的傷是最嚴重的,除了那張漂亮臉蛋沒有毀容之外,渾身上下全都是抓傷,主要是中了尸毒,不過好在經過這幾天的搶救,體內尸毒給清理出來了。
“???我…我單獨照顧冷哥嗎?”
突然接過冷承澤,江月眠明顯有些猝不及防加不自信,估計還是因為自己不堪的過往,而感到不自信。
我微微笑道:“好好把握,這小子名字里邊有個冷字澤字,顯然是五行喜水,跟你太般配了。”
“為…為什么?”
“畢竟你姓江,水多嘛?!?br/>
“哎呀朗哥,又拿我開玩笑?!?br/>
眼見江月眠有些不好意思,我咧嘴一笑,隨即拂袖一走,便順著山間小路,朝著小溝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