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是皇帝,又是剛登基,如果不想以后都被安徽如那老東西掣肘,怎么都不可能就這么順了他的心思!
雙方就那么杠上了!
“要辭官,朕允了!”
“倒要看看這些貪心不足的混賬到底滾不滾!”
他以為一大把折子批復下去,即便安徽如那老狐貍不慌,那些小魚小蝦也該慌了。
可沒想到那些人不慌不鬧,直接上交了印信,什么都不干了。
他讓提拔蔣氏、提拔新貴,要去頂替那些職缺,又發現那些位置上到處是坑,能快速接手的寥寥可數!
不少案子差事因為耽擱、出錯,惹得宗室勛貴、百姓商戶都抱怨不斷。
若是長此以往,朝臣只怕對他更加不滿!
......
靳漫剛生產完。
但太后稱病,貴妃喪子又受傷,賢妃禁足,只能她一邊坐月子、一邊主持大局,其他妾妃協理。
停靈三日。
棺槨就要下葬。
李錦沒有去安陽宮。
靳漫直接問他:“我要不要去一趟?孩子無辜,你終究是他的父親?!?br/>
李錦不在意一個野種。
也不愿意給安家臉面。
但明面上,他確實是孩子的生父,真若一點表示也沒有,怕是臣民要背后議論。
“你是皇后,辛苦你走一趟吧!”
隨后的事,便沒再過問。
靳漫去了安陽宮。
見她守著棺槨,頭上包扎著的紗布上隱隱有血跡滲出,慘白又絕艷。
錢盈也在。
靳漫淡淡道:“側妃身子虛弱,早些回去歇著吧!”
錢盈福了福身。
錯身告退時,悄悄抓了把靳漫的手,撒了個嬌。
靳漫總覺著,她就是只傲嬌的貓兒:“......”
明面上,兩人都沒什么表情。
旁人知道兩人不對付,互不肯多看對方一眼。
把靈堂里伺候的宮人都打發了出去。
靳漫在化金桶里丟了些紙錢。
凌月則四處繞著看了一圈。
待見個偷聽的。
什么也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