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小男孩受到驚嚇,猛地往后仰起脖子,驚恐地看著她,張開嘴,“呀呀”地叫著,卻說不出話來,竟然還是個啞巴?!皠e害怕,我,我沒有惡意,我……你還記得你叫什么名字嗎?”青年女子的語氣,逐漸急迫起來,眼里滿是患得患失的神色。一個坐在屋檐下的中年男子,突然大步走過來,呵斥道:“喂,你干什么?別妨礙我們做生意……”這個中年男子大約四十歲左右,臉色黝黑,目露兇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類。“你是他的什么人?這個孩子,他是你的小孩嗎?”青年女子仰頭看著他,大聲問道?!瓣P你什么事?他當然是我的小孩……馬上走開,不然老子對你不客氣……”兇惡男子一邊呵斥青年女子,一邊警惕地四下張望。發現雖然已經有不少游客向這邊張望,卻并沒有人靠近,顯然青年女子是孤身一人,并沒有什么同伴。這下兇惡男子就放心了。見青年女子還死死盯著小男孩看,不由分說,彎腰一手拿起殘疾小男孩面前的搪瓷盆,一手抓著小男孩的褲腰帶,將他拎了起來,就準備離開。小男孩骨瘦如柴,又沒有雙腿,可能還不到四十斤重,兇惡男子個子粗壯,裸露在外的胳膊上,肌肉虬結,明顯十分的孔武有力。單手拎起小男孩,輕輕松松,毫不費力?!安荒茏?,你不能走……這是我的小孩……”青年女子頓時就急了,顧不得別的,猛地伸手抓住小男孩破舊骯臟的褲子。只聽得“嗤啦”一聲,小男孩破舊的褲子被撕下來一大塊碎布,露出屁股上一處紅色的胎記,如同一條蜿蜒的爬行動物的形狀。見到這塊胎記,青年女子突然嚎啕大哭起來,猛地往前一撲,抱住了兇惡男子的小腿,聲嘶力竭地大喊?!拔业暮⒆樱业暮⒆?,是我的孩子,是我家小龍……胎記,胎記,是我兒子,是我兒子……天啦天啦……”“救命啊救命啊,人販子搶了我兒子啊……”應該說,這個青年女子的反應極快,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了最正確的反應。但她孤立無助。身材瘦小的她,和渾身肌肉虬結的兇惡男子,完全不在一個力量級上。兇惡男子大怒,猛地抬起腿往后一甩,想要甩開青年女子。不料青年女子死死抱住,絕不放手。兇惡男子兩手不空,右腳要保持站立,唯一能動的左腿,又被青年女子抱住了,一時之間,竟然無法掙脫。眼見聞聲圍過來的游客越來越多,兇惡男子急了眼,隨手將搪瓷盆和殘疾小男孩往地上一丟,騰出雙手,左手抓住青年女子的頭發,使勁往上一拉。青年女子頭頂劇痛,抵擋不住這股蠻力,只得松開了雙手,卻又條件反射式的一把抓住了兇惡男子的皮帶,死死抓?。 澳闾孛吹?,放手!”兇惡男子果然是個狠人,揚起胳膊,狠狠一巴掌抽在青年女子的臉上?!芭尽钡匾宦?,青年女子被抽得整張臉都扭向一邊,“哇”地張嘴噴出一口血痰,雙手卻依舊死死抓住兇惡男子的皮帶,無論如何都不肯松手,嘴里不住大喊?!熬让。让 薄白ト素溩影 薄白ト素溩影 薄叭素溩訐屛覂鹤影 本陀杏慰痛舐暫浅?,讓兇惡男子趕緊放手。兇惡男子勃然大怒,猛地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咬牙切齒地罵道:“特么的,臭婊子,老子宰了你!”說著,揚起匕首,就向青年女子的肩膀捅了過去。突然眼前人影一閃,胳膊就停在了半空之中,持刀的手腕上,如同加了一道鐵箍。急忙抬頭一看,面前已經站著一個高大強壯的年輕男子。不用說,這是衛書記出手了?!澳闾孛吹?,找死啊……”兇惡男子怒發如狂,破口大罵。一句還沒罵完,手腕劇痛,匕首已經被衛江南奪了下來。衛江南二話不說,身子一蹲,曲起手肘,腰背用力,猛地往上一撞,正中兇惡男子下巴,“咔嚓”一聲,下頜骨發出不知道是骨折還是骨裂的聲音。兇惡男子慘叫一聲,蹬蹬蹬地連退幾步,仰面朝天摔倒在地。青年女子猝不及防,被他帶翻在地。這時候也顧不得別的,連滾帶爬地撲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殘疾小男孩抱在懷里,不住親吻,放聲痛哭。干凈利落地解決了兇惡男子,衛江南輕輕舒了口氣,走過去一腳踩在兇惡男子的胸口上,這才扭頭對青年女子說道:“這位大姐,你認清楚了,是你小孩嗎?”“是我小孩是我小孩,你看你看,這個胎記,像一條龍……孩子生出來就有的,我們給他起了個小名,就叫龍龍……”“他,他三歲的時候就被人抱走了……這些天殺的壞家伙啊,把我兒子害成這樣,我的龍龍啊,他是一個健康的孩子啊,他是健康的啊……”“天殺的人販子,天殺的人販子啊……”“喪盡天良啊……”“呵呵呵……”衛江南點點頭,果然和他預料的一樣。這伙人販子偷走孩子之后,加以殘害,把原本正常的孩子變成畸形的殘疾人,再挾持他們四處乞討,利用人們的同情心理,賺取巨額利潤,一個個發家暴富。而被他們殘害的孩子,卻往往活不到成年。當年歲漸長,沒辦法再像幼年時那樣獲得同情,賺取高額利潤的時候,就會被他們害死,再重新尋找新的孩子來代替。是真正的喪盡天良。天下極惡,不過如此!就在衛江南掏出電話,準備直接報警時,拐角處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見一個長相妖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三十幾歲少婦,正領著一群穿著城管制服的男人急匆匆地往這邊跑來?!翱炜?,向隊,快抓住他!”妖冶女子伸手指向衛江南?!熬褪撬?,就是他行兇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