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皓也知道,三皇子經過文帝的教訓,暫時收斂很有可能。畢竟他的性格本就嚴苛,這不光是對待別人,他對待自己也是一樣。
而且經過這次的反思,他也知道了事不可為,因為現在的太子明顯有在改好的跡象,在這種情況下,文帝已然是沒有易儲之念的。
所以他決定耐心等待時機,反正要是太子后續真的有不堪為儲君的行為。
以他對文帝的了解,他相信文帝肯定不會無動于衷,到時自然就有了他的機會。
可小越侯卻沒有這番耐心來等待,而且因為這次文帝沒有重罰的原因,也就更助長了他鬧事的勁頭。
他覺得只要有越妃在,那他就算再鬧出什么事來,文帝也不會太過重罰。
所以他唯一在這件事上吸取的教訓,就是覺得以后做事要更謹慎小心,不能輕易露出馬腳。
于是在得知壽春的一些情況后,便又策劃起了新一輪針對太子和宣氏的行動上,小越侯徹底拋開原先準備拉上的三公主,自己單獨操持。
只是小越侯的這番舉動,卻沒有逃過一直盯著他的凌不疑的眼睛。反觀李皓這邊,知道這事還是因為在東宮值守的時候,從太子那里得知文修君去到長秋宮大鬧一場之后。
這次長秋宮可沒有程少商這個膽大的主,駱濟通未得命令自然不敢去管這事,弄得宣皇后在里面被文修君氣的狠了。
后面還是凌不疑和文帝得知消息,匆匆趕去給宣皇后解圍。本來這次文帝是打算懲治下文修君的,可最后還是看在宣皇后求情的面上,不想讓宣皇后為難,才只是將人趕出了皇宮。
太子這人雖然性情仁厚、與人為善,可對于這么一位跋扈到欺負自家母親的親戚,也還是受不了的。
所以在說完情況之后,便對著李皓把文修君好生抱怨了一頓。李皓耳邊聽著,雖時不時的出聲附和兩句,但心思卻早已經不在了。
畢竟文修君進宮為小乾安王討要鑄幣權之事,并未是一件單獨的事件,這事往大了扯是能把王家給埋了的。
因為實際上壽春那邊早就已經開始私鑄錢幣,他們根本也就沒有指望文修君能真的要到鑄幣權。
或者說他們從骨子里面就不相信,文帝會因為這點本就不多的情分將鑄幣權下放,之所以派人來找文修君求助,只要方便事情敗露之后,能將一切罪名都栽到她的頭上罷了。
其實這事真說到明處,根本就不可能瞞得過人,可誰讓文修君是個究極伏地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