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玉陽公主煽風點火,他也不至于到現在連自家府里的大門都不能隨意進入。
一并被報復的自然還有太上皇和齊王。
許久之前辜家村的案子忽然被翻了出來,有個逃過一劫的辜家村村民突然去大理寺狀告太上皇和前太子。
大理寺調了當年的卷宗才發覺太上皇和太子竟然如此隨意地屠了一個村子。
加上先前太上皇兵臨城下逃跑的行徑,百姓一時對太上皇民怨沸騰。
太上皇看著臉前堆積如山的一封封彈劾他的折子,咳得肺都快要出來。
這么多彈劾皇帝的折子,恐怕是前所未有。
陸衡之聲音無波無瀾,仿佛是在說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寫吧。”
太上皇氣沖沖看著眼前的陸衡之:“你想叫朕寫這罪己詔,絕不可能。”
歷朝歷代,除非犯了滔天大錯的皇帝,才會寫下罪己詔。
這要被留在史書上當做黑點供天下人看的。
陸衡之輕輕笑了一聲。
“我如今叫你寫,不過是給你個機會罷了,你真以為你不寫著這罪己詔還活得了嗎?”
太上皇:“你敢......你怎么敢?”
陸衡之:“你死了之后我尋人用你的筆跡寫下這罪己詔,蓋上玉璽,發往全國,又有誰知道不是你寫的呢?”
太上皇遍體寒意。
他看著陸衡之忽然反應過來:“你、你是辜家村的人?所以你才會對太子下手?”
陸衡之道:“算是有關吧,不過你知道的未免也太晚了些?!?br/>
他從侍衛腰間抽出一柄劍指向他的喉嚨:“你寫是不寫?”
陸衡之目光幽沉如深淵。
太上皇毫不懷疑,他真能當場一劍殺了他。
他顫聲道:“謝廷玉呢?他說了要好好待朕的,他怎么可能叫你殺了朕?”
劍尖在他脖子上劃破一個傷口,疼痛立刻襲來。
鮮血沿著傷口往下流,蜿蜿蜒蜒仿佛幾條小蛇。
陸衡之:“你還不死心,你覺得沒他的允許我進得來嗎?”
“從你默許皇后親手毒死他的母妃那刻起,他就不把你當成父親了。”
陸衡之一劍削掉他的冠冕,他頭發立刻落了下來,樣子十分狼狽。
陸衡之慢條斯理道:“若非你執意將青珞嫁去北狄,我還不至于如今連家門都入不了?!?br/>
“如今我閑得很,有的是時間陪你玩。
你不寫也可以,我等半刻鐘便給你一劍,看看咱們的太上皇有幾分骨氣?!?br/>
陸衡之說完舉劍便要向他刺去。
然后聽到太上皇恐慌的聲音:“我寫,我寫......”
陸衡之譏笑一聲,丟掉手里的劍,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寫完罪己詔,拿了出去。
至于齊王,謝廷玉直接賜了杯毒酒結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