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吹完頭發,接了個電話,才回到床上。
時寧把床頭燈給關了。
他掀開被子,把人摟進懷里,才發現她未著寸縷。
他嘴角提了下,一時不知該說她好欺負,還是該說她真把欲擒故縱玩兒得爐火純青。
要不然顧念她一身的傷,她這么勾他,有她受的。
他閉上眸子,呼吸吐納,將人抱緊了些。
時寧熬過了自我審判,最終才決定識趣點。
可她沒想到,靳宴只是抱著她,并沒進一步的動作。
她在黑暗中睜開眼睛,滿臉迷茫。
疑惑間,有小小的動作。
她壯著膽子往上看靳宴,被男人用手蓋住了眼睛。
他說:“等你身上傷好了再說?!?br/>
時寧默住。
他是體貼她的話,可主動“勾-引”失敗,還是弄了她一個大紅臉。
靠在他懷里,她手腳都無處安放起來。
靳宴側過身抱住她,揉了揉她的頭發。
“睡不著?”
時寧埋著臉,囁嚅道:“我去穿衣服……”
靳宴不語。
她眨眨眼,打算從他懷里出去。
男人手臂收緊,把被子往上又拉了些,很是霸道。
“睡覺?!?br/>
時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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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靳宴之前,時寧沒跟任何男人做過那檔子事,坦誠相待地相擁而眠,更是沒有。
她以為她會睡不著,可靳宴身上淡淡的男士香,卻逐漸撫平了她緊繃的神經。
清晨,在他身邊醒來的時候。
陽光仍被窗簾隔絕在外,只有細細一道金縫,穿過了窗簾的交接處。
她睜開眼,大腦還沒反應過來。
轉過臉,看到男人俊美立體的側臉,昨晚的記憶才逐漸漫入腦海。
她把自己賣給靳宴了。
為了什么呢?
為了反抗周治學,為了報復林悅珊,為了出被周曉曼羞辱的那口氣?
她也不知道。
反正,做了就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