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荔靠近過來,搭住了時寧的肩膀,一副哥倆好掏心掏肺的模樣:“我要不是看你漂亮,都懶得跟你說這些?!?br/>
時寧聽到這話,一時不知該不該慶幸她在夸自己。
她要是丑點,可能很多事就不會發生了。
傅荔眨了眨眼:“你跟靳宴哥吵架,為了什么?”
時寧沉默半晌。
她張了張口:“是我犯蠢了?!?br/>
“你想跟他結婚?”
時寧不語。
過去一個多月里,她根本沒想過婚姻這件事,她沉浸在靳宴給的溫柔維護里,只以為他們會相愛,他會真的愛上她而已……
傅荔搖搖頭,“你要想跟他結婚,那就是真蠢?!?br/>
她站起身,去一旁點歌,順便給時寧科普。
“哎,你是不是還不了解靳家是什么概念?。俊?br/>
時寧點頭,“我知道的……”
傅荔嘖了一聲,“你知道個鬼?!?br/>
“靳宴他們家祖上那是純正的原始股,他爸現在是省里的二把,爺爺在帝都,名義上是退了,能量卻大得很?!?br/>
“靳宴他現在是長豐集團的老大,可事實上,誰都知道,這也只是他用來練手的玩意?!?br/>
傅荔靠著墻,又說:“他一個轉身,再有個幾年一鍛煉,就能走他爸的路了?!?br/>
時寧垂著眸,一聲不吭。
傅荔走到她對面,手抄進短褲口袋。
“我這么跟你說吧,別說是你,就算是我擱在那,靳宴他媽都看不上。林悅珊你知道吧,他們家多有錢啊,照樣得討好靳宴他媽媽。”
她說著有些無聊,去旁邊找了包煙,點了一根。
火苗亮起時,時寧瞇著眼睛看了過去。
突然想起了靳宴抽煙的樣子,她知道他煙癮一向不小,可似乎自從鳳鳴山莊以后,他們做完了,他再也沒在她面前抽過煙。
傅荔看她走神,在她面前晃了晃。
時寧被嗆得咳嗽。
傅荔嘖了聲,轉頭把細長的煙給按滅在了煙灰缸里。
裝逼真難,憋死她了。
她清清嗓子,繼續跟時寧說:“你吧,挺漂亮的,真的,我見過的美女可不少,但你這種不化妝還能稱一句絕色的,就是在我們這個圈子里也找不出幾個?!?br/>
時寧苦笑。
“這算好事嗎?”
“怎么不算?靳宴不就被你迷倒了?”
時寧喉中一澀。
是啊,靳宴不就是看上她的臉嗎?
傅荔看出了她的自暴自棄:“我不是要擠兌你啊,是要你放聰明點。你喜歡靳宴,沒事兒啊,喜歡他的人少說能從金陵排到帝都去,也沒幾個得手的啊,你已經贏在起點上了,趁現在他沒對你膩歪,睡他的人,花他的錢,想怎樣怎樣。就是吧,別陷進去。”
“憑你這張臉,再找個富二代不成問題,應承禹那樣兒的,你努努力,說不定也能成?!?br/>
時寧心里五味雜陳,勉強擠出一絲笑,“我找應少,傅小姐下回見我,就不能對我這么客氣了吧?”
“我那是打個比方?!备道笃擦似沧?,又指了她一下,“別鬧啊,他是我的?!?br/>
時寧:“……”
“應家人多,他不是獨苗,家里抓得沒那么緊。靳宴就不同了,他現在可是獨苗苗。”傅荔看著她,具體道:“想要配得上他,非得有梁子期那樣的家世,否則,就算進了靳家門,你也得脫一層皮?!?br/>
“仙女,聽我一聲勸,該吃吃,該睡睡,別圖結婚證?!?br/>
“靳宴這根高枝兒,你攀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