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奪脈?戊瑀壽命不長?
葉漓昏沉的腦袋飛速盤轉,心情高漲高落,一次兩次地,讓她震驚不已。
當年戊瑀因為扛起‘不確定’的真相,而選擇為父背負罪行,可現在又得知,這一切或許是有背后之人在操縱?
她捶了捶脹疼的額際,“師尊,為何這些,你如今才選擇告訴我?”
“不是為師隱瞞你們,而是戊瑀當年險些灰飛煙滅,是我翻山越嶺,想盡一切辦法為他聚的魂魄,而我因飛升為神卻半道私自下凡,如今也是被處罰下凡歷劫,才得以尋找到他的三魂七魄中的一縷魂魄,也才能從他口中得知,你們分別的緣由!”
葉漓聽得認真,直至身子的疲憊讓她難以維持精神,她還是掙扎著眼皮,把素原的解釋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哎,為師只能幫你們倆到這了,一切都要看你們自己的造化!”
素原從屋里走了出來,面向阿庸負手語重心長,“如今已尋回你的這縷魂魄,只可惜你卻投了胎,所以這幾日,我要潛心研究如何將剩余的魂魄與你主身重合,你們暫且住在這舀谷一段時日,待養好了傷,解了誤會,我再來與你們商量這假冒我之人的事?!?br/>
阿庸愧疚地低下頭,“師尊,對不起,我總是讓您操碎了心,而且……還害得您……”
“這丫頭已經歇息了,你快進去看看吧,心里有話就說出來,莫要消耗真情后悔莫及??!”
“是,徒兒謹記于心,師尊您莫擔憂。”
素原拂袖離去,阿庸目送消失天際的身影,而后緩緩轉身,輕輕推門而入……
“砰!啪!”
屋內,殷羅施法阻止外界聽到里頭的聲音,紫櫻身上并無一點泛紅的跡象,卻像瘋子一樣,抓到什么便摔掉什么。
心口處的衣裳快被她自己揪破了,也一分不減身上的癢痛。
小環捂著雙耳躲在角落,她不知女子是否真藏了秘密,可心里還是覺著莫名的心疼,“你快把解藥給她!你看她都摔了一晚了,要是知道什么,若是我的話,也早該把什么都吐得一干二凈了!”
殷羅倚靠在門框,一手扇著扇子,一手端著茶壺,時不時喝上幾口,根本就沒把叫喊的兩人放在眼里。
他只是淡笑嘲諷道:“就你這個笨腦袋,哪配能與堂堂左衛紫櫻姑娘比忍耐性?你以為左衛的人,飯都是白吃的嗎?”
小環在心底罵盡了這個像看戲一樣的惡毒男人,朝著癱在地上但仍然倔犟的女子,“紫櫻姐姐!你,你要不就求求他放過你吧?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要我求饒,他,還不配!”紫櫻脖頸的青筋快要脹破,猩紅的雙眼也沒有放下一分恨意。
“呵,不自量力,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趕快把南瑤的下落說出來,本王可沒有耐心了!”
殷羅兩指一豎,對著地上的人便向前劃去。
紫櫻這會英氣的五官已染上了脆弱,若仔細看,眼里還有幾分退卻的后怕。
任何人,對于瀕死感都會有害怕,這是常態,她也不例外,但她的這種畏懼,顯然是未完成任務的放不下。
她掐起了自己的脖頸,又匍匐著身子,撐著手肘也要夠到眼前的碎碗片,只為,疼痛能提醒自己,理智尚存,生命猶在!
她看了一眼角落瑟瑟發抖的少女,指骨越發用力的撐開。
“你們這些年輕人,動不動就使手段逼迫姑娘,一個比一個還厲害了?”
素原現身屋內,袖子一揮就解了地上女子的痛苦。
小環警惕性地貓著身子,而后縮到紫櫻身旁,把人攙在懷里,雙眼不斷地在眼前兩人來回掃蕩。
她又用力地將人拖移退開來,萬一這出現的人,又是一個來干架的,至少她們得防著。
“素原老仙君?”
殷羅正起了身子,關于南瑤的一切,他都知曉,何況雖僅教導過她幾年,但在仙界,也只有這么一位真心護她的師尊,他自是也尊敬對方。
“原來那日欲毀陣的白衣……是您?”他微微頷首道。
素原負手身后,眉頭有些不悅,“不錯,我來就是告訴你們,南瑤被我帶走了,身上的寒毒還未除清,所以暫時與戊瑀待在一起,你們無需擔憂,在我那里,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