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新派來的副官敲門走進書房,看向背對著他,坐在辦公桌后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暗色,他稟報道:“佛爺,下面來報,吳老狗已經逃出長硰城了,我們是否……”
張啟山斬斷話頭,沒睜眼,冷峻的臉上裹了一層寒霜,“名單上的人員抓捕情況如何?”
遲姓副官一怔,眼眸閃了閃,只能道:“衛兵出擊迅速,那些罪犯還未反應,便已被擒拿,現在未完成抓捕的只剩下陳皮,吳老狗,黑背老六以及三個通商在外的解家伙計?!?br/>
張啟山聲音平靜且冷漠:“知道了?!?br/>
遲姓副官臉上一閃而過怒意,他手指蜷縮成拳,再次問道:“佛爺,吳老狗他……”
“你是聽不懂嗎?”一道極為森寒的聲音再次斬斷他的話頭,帶著不可辯駁的威懾。
遲副官被一股莫然壓迫感驟然籠罩,他那丁點怒意早已被這股森寒擊退,他心底發顫,知道是自己太過著急了,哪怕現如今的長硰城不再是九門的天下,但張啟山在長硰城的勢力依舊不容小覷。
“抱歉佛爺,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告退?!?br/>
待他出去后,張啟山掀起眼皮,滿是冷戾殺意,汪家這是要將手伸進城主府了!
看來是他順從的態度給汪家留下的印象太過軟弱可欺。
張啟山那雙如鷹一樣漆黑銳利的眼睛,流露出令人心驚的殺意。
他可以讓汪家認為他是為了權勢,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陰狠毒辣之人,但絕不能讓汪家以為他是個逆來順受,軟弱可欺之輩!
….
夜晚的天穹依舊灰暗無比,烏云背后依舊是烏云,那素月仿若再也不會向人間灑落清冷銀輝。
張啟山站在走廊的窗前,冷風徐徐吹動他額角黑發,他眸光沉沉,望向長硰城中不滅的燈火,他心知今晚注定是個難眠之夜,所有人都在等待他們的結局……
這一刻,仿佛一個世紀的灰暗都濃縮成墨,全部潑灑在這個男人身上。
他是孤寂的。
但在他身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脆弱的情感,仿佛他早已將所有弱點舍棄。
但就在這時,一個細微至極的聲音響起,像是惶然無比的嗚咽,又像是依賴信仰的乞求……
“佛……佛爺……”
這道聲音,讓男人周身的烏墨褪去,他轉過身闊步朝著聲音來源走去。
江落這一覺睡得很沉,等他醒來時,覺得自己的頭脹乎乎的疼,灰紫色瞳眸中盛滿茫然,他鼻息微動,聞到了屬于佛爺的氣息,忍不住用臉蛋蹭了蹭軟綿的被子,可下一瞬,他就隱隱察覺不對勁……
為何?
為何房間里關于他的東西都沒有了?
江落有一瞬的惶然,他努力回想睡前發生的事情,可腦海里的記憶就如同霧里觀花般,記不真切,他心生恐慌,掀開被子,踉蹌起身,可全身卻軟綿無力,一下子就摔倒在地。
寒涼的地板激得他肌膚顫栗,屋內的冷意將他包裹。
他只能無助惶然地喚著他最信賴的那人……
就在他越發恐慌之際,那道高大身影終于出現在他的面前……
……
明日甜甜?還沒想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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