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我幫你分析一下你現在的處境。看看我們兩個有沒有合作的余地?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嘗試一下合作,我應該不僅能夠幫你擺脫幻覺,還能夠讓你的父親不用做出痛苦的選擇?!?br/>
徐壽聽著藍諾的話,搖搖頭表示自己根本不信:“開什么玩笑呢?你覺得你能夠干涉其他的心素的幻覺?這些幻覺只有我們自己能看到,你連伱自己的幻覺都搞不定,還想搞定我的?”
“我只是做出一些分析,不代表我要通過我的超凡能力,來改變你的幻境,靜心師太您也過來一起聽聽看我分析的對不對,我沒猜錯的話,您應該是對應腐爛的司命在人間的心蟠吧?”
靜心師太臉上露出一絲意外的表情:“你這小心素知道的還挺多的,那我聽聽你的分析,看樣子你知道我兒子應該怎么擺脫現在的困境?”
“其實也沒有什么難的,根據我的理論,心素的幻覺并不是憑空生成的,而是與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一一對應的,在幻覺世界中的一些大人物或者是一些擁有特殊能力特殊經歷的人物,對應的很可能就是這個世界的司命。
在我們的世界,司命是不可直視,不可理解的存在,但在幻覺的世界中,司命會被心素幻想成可以直視的存在,幻想成自己的同類,這樣我們就可以通過這種側面的方式,了解司命的想法,而不是多看一眼就會爆炸?!?br/>
靜心師太若有所思:“心素都是瘋子,所以我不可能完全信任你的理論,但你這么說的確有點道理,因為我兒子經常會把我當成他在那邊世界爹,而且我的角色一般都是比較固定的,要么就是他那邊世界的爹,要不就是他那邊世界的媽,你這么解釋的話,好像能說得通。
繼續說說看,我雖然不一定信,但你說的理論還挺有意思的?!?br/>
許多精神科醫生都喜歡看患者的病例,因為這些精神病所構建出來的世界通常都光怪陸離,相當新奇。靜心師太此時似乎就是抱著這樣一種樂子人的心態在聽。
“既然你懷疑自己在另一邊世界對應的投影是他的父親,那你想想能夠讓你的無比糾結,難以應付的存在是什么?你在這邊的世界雖然不說是天下無敵,但應該也算是頂級強者了,能夠讓另一邊的你都戰戰兢兢,需要去求的存在。應該就只有司命了吧,雖然我不確定在這邊的世界,你和斗姥天尊究竟有什么關系,但倘若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有連應該是有聯系過你的,對吧?”
靜心師太雖然并沒有眼睛,但藍諾卻注意到了她的神色微微一變。
“而根據幻覺中的世界的反饋,你應該答應了陰陽斗姥一個相當苛刻的條件,為此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但卻能夠換回你孩子的清醒,應該是這樣,沒錯吧?”
“你說的還挺像是真的,繼續?!膘o心師太表現的像個樂子人,但藍諾對微表情的觀察可是相當細致,已經看出來對方的心亂了。
靜心師太信不信不重要,只要徐壽信了就夠了,而他也的確是信了,身為心素本人,是最能夠體會到幻覺和現實的一一對應的,之前他就在擔心自己的母親有可能出事,只不過那個時候他的身體衰朽的如同一堆枯骨,就算是擔心也做不了什么。
而現在他的身體基本被治好了,理論上終于可以做點什么了,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你快說,我媽到底和司命做出了怎樣的交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跟我說呀。”徐壽已經急了,他雖然一直堅定的認為自己是穿越者,但面對著一直堅信自己是她兒子的母親,他還是被感動了,已經徹底的把靜心師太當做自己的母親了。
“你問我也沒用,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成為心蟠之后,你的幻覺會徹底脫離你自己,幻覺之中的你會有獨立的行動邏輯,雖然和這個世界的你依舊有映射關系,但映射關系會減弱,不會和你做出同樣的動作,說出同樣的話了,這對于我們來說某種層面上就可以算是病好了,至于說讓你成為心蟠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那我是不清楚的,但你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和司命做交易的代價肯定不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