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沒有任何猶豫,在話音落下那一個瞬間就已經朝著身后深空的一個方向轉過身去,同時我掏包拿槍,所有人原地警戒。
下一秒,我方才看到過的畫面原樣不動上演了一遍,只見黑暗中忽然從橋面下翻出一道小黑影子,直接就朝著秀秀的頭抓了過去。
秀秀立即后退一個撤步,同時一腿就掃了上去,接著黑瞎子伸手一抓,朝著那小怪嬰按了下去,但那東西反應非常機敏,直接躥到冰橋背面,緊緊攀附在上面,惡狠狠和我們對視。
我舉槍隨時準備點射支援,胖子退到我身邊,就問道:“搞清楚了么,這玩意什么來歷?”
“尸陀林主吧?!蔽液溃骸暗谋夭皇钦f它的目的不是進來,而是從這里出去么?想想為什么?!?br/>
說話間,齊羽小怪嬰瞬間翻到橋面上,以一種肉眼捕捉不到的東西朝我們面門襲擊過來,胖子抬手開槍,同時我的子彈也已經射出,擦著它耳邊的位置過去。
與此同時,悶油瓶動了,但他沒有武器,如果黑金古刀還在的話,齊羽根本不夠看的,但在冰橋上,稍有不慎我們就會墜下去,立即就會被下面湖水中的那些微生物吸干。
黑暗中,我往下扔了兩根火折子,火折子逐漸墜落到湖底,光點消失不見,但不知道為何,我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那湖底真的有東西在看著我,黑暗猶如實質,似乎在等待著將我們吞噬。
我舉槍換子彈,同時悶油瓶已經沖到最前面的位置,和瞎子一左一右包抄齊羽,幾乎可以肯定,在絕對力量的鉗制下,齊羽根本動彈不得,但那東西非常狡猾,在一個空隙間直接又溜到了冰橋橋底,接著沖向橋的盡頭,遁入了虛空盡頭的瀑布水簾里。
“走!”悶油瓶回頭看了一眼,命令道。
所有人同時行動,以奔跑的速度前進,過程中胖子就問悶油瓶,對齊羽有什么說法,悶油瓶沒有停下腳步,只是回答了一句:它很接近我。
這一下我心就涼下去半截,我敢確信,悶油瓶說的像,不是在說齊羽本人,而是齊羽身上那只小怪嬰。我心說難道文丙回說的想從洞里真正走出去的就是小怪嬰么?它到底是什么?
胖子就在邊上道:“你爺爺當年從佛像里弄出來的,有沒有可能,它就是隕石里孵出來的?”
石猴么?我摸了摸下巴,心說你他媽西游記看多了吧。
我想了想,忽然意識到另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齊羽當年也接受過尸蟞丹的實驗,如果說這種實驗的效果最后就是為了接近悶油瓶的狀態呢?
我邊跑邊在腦海中把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遍,首先小怪嬰出現的時候,我并沒有見到過齊羽,按照杜三狼的情況,小怪嬰會像狗皮膏藥一樣附在人身上,那按照一般的情況,外面的殼才是保護本體的東西,但每次出現,我見到的都是小怪嬰的本體,根本沒有見到過齊羽。
那么,在齊羽和小怪嬰之間,發生作用的是尸蟞丹的實驗,那玩意讓它們之間發生了某種化學作用,逐漸生長在了一起,也就是說,實際上小怪嬰已經是齊羽了。這個邏輯很簡單,難的是第二條線。
在齊羽和它之間,應該有兩個動機,假如小怪嬰本身的歸宿就在這里,它的目的就是找我三叔和老九門報仇,而齊羽呢?報完仇后留在這里么?不,我覺得不會,以他運籌帷幄這么多年,甚至以植家教宗的身份操控一個巨大家族在背后暗中行事的作風來看,我覺得真正想從洞里出去的人是齊羽。
我看了一眼沖在最前面的悶油瓶,不知為何,我心中突然有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小怪嬰無限接近悶油瓶,所以它出不去,齊羽想從洞里出去,就是為了不和它的這種宿命捆綁。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們已經是一體了,齊羽要離開,就得帶上小怪嬰一起。這是個悖論。
那悶油瓶呢?
他的狀態無疑在齊羽小怪嬰之上數倍,那么如果是他進來了,還能出去嗎?
我的腦海中忽然回過味來,我看著胖子,手都開始發抖,暗罵了一句,我心說我草,齊羽他媽的重點根本不是我!一直以來我們都被轉移注意力了!
他根本不是要找悶油瓶復仇,他要做的,是尋找一個小怪嬰的替代品,替代他永遠留在這里。
我屏住呼吸,忽然前面悶油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沖他搖頭,悶油瓶被我的舉動搞的一愣,后面黑瞎子他們跟上來,停在我們旁邊:“什么情況?”
我道:“情況有變,小哥不能再往前走了?!?br/>
剛說完,悶油瓶反手扣住我的手腕,跟我視線相對,力氣大到我疼的齜牙咧嘴,但跟他對視一眼后,他又放開手,有些無奈的看著我,開口道:“不會有事。”
胖子拍我肩膀,我還想說什么,突然悶油瓶一句話堵住我:“你三叔就在瀑布里面?!?br/>
我腦子一片混亂,但形容不出來這之中的邏輯,只能看著悶油瓶,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最終胖子打亮冷焰火,照亮四周,黑瞎子、小花和秀秀率先走進瀑布,胖子跟著進去,只剩下我和悶油瓶面對面。
我深呼吸,緩緩問了一個問題: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悶油瓶抬頭看著我的眼睛,說道:“這里是張家人起源的地方,也是張家人設置的一處監獄。最早的張家人不是從外面走進洞的,而是從這里走出去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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