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緊張,緊張得要死。
她羞得就連看他一眼都困難。
不對,別人都是交往了才會接吻的,他怎么突然吻她?她想起許何平那句話。
男人都喜歡浪蕩的女人,所以她剛剛主動得很浪蕩嗎,就連他這樣禁欲的人都受不了了嗎?
......這想法多少有點自戀。
她縮在沙發一角,腦中天馬行空,最后捂住了臉,悶聲開口:“你、你為什么......為什么突然親我?”
梁寒墨睇向她,看她捂著臉,一副不敢看他的樣子,他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很果決道:“再問就繼續親?!?br/>
許粟:“......”
她慫了,不敢問了。
這個吻將她腦中的雜念一掃而光,因為她現在只剩下一個雜念:就是他。
梁寒墨喝完手里一聽啤酒,起身過去,將自己為她點的飯菜拿過來。
還是溫的,他直接放在圓桌上,說:“吃飯。”
許粟這會兒有點怕他,特別乖,聽話地埋頭干飯。
總要找點事做的,不然,總想著那個吻。
不......沒用。
人在吃飯,腦子里還是那個吻。
男人壓在她身上那種力量感,那種熾熱的溫度......
真是要命,她覺得自己快燒起來了。
飯吃完,她低著頭收拾了東西,順便將滾落在地上的啤酒罐也收拾了。
但啤酒打濕了地毯,氣溫經久不散,好像一直在提醒她剛剛發生的一切。
然后,她就縮到了房間的另外一角——與他成對角線,最遠的那一角。
梁寒墨也不著急,他在手機上和人發消息,等發完了,站起身,朝著門口走過去。
許粟就在門口,見他過來,慌得很,“你、你......你別過來,不然我、我就、我就......”
她還沒“就”出個下文來,男人已經走到了她跟前。
“住酒店還是度假屋?”
他語氣很平靜,許粟有些錯亂,好像慌的就她一個人。
許粟這會兒哪敢單獨跟他走,趕緊說:“我就住楊雪這里吧......兩張床呢?!?br/>
梁寒墨伸手拉開門,走之前最后看了她一眼,說:“別再明知故問,你說的沒錯,我從中午就想吻你,不過......”
他頓了頓,意味深長:“這可乘之機,是你給的?!?br/>
他走了出去,并帶上了門。
許粟站在門后,徹底石化,半晌回神,真想追出去打人。
她撲到了床上,臉往被子里面埋,快把自己憋死才仰頭呼吸。
完了......腦子里都是那個吻。
他怎么那么冷靜啊,難道他經常親女生的嗎?她哀怨起來,這可是她的初吻,就這么不明不白地發生了。
而且她曾經幻想的初吻是蜻蜓點水的,梁寒墨親得實在太欲了,色氣滿滿,他看起來冷冷清清一個人,接吻的時候就像換了個人。
一門之隔,走出去的梁寒墨停步在走廊盡頭。
他居然......走錯路了。
應該去電梯間的,樓上有酒店給他安排好的房間。
不過走錯也就走錯了,他深呼吸,順手點了支煙。
許粟將他的步調徹底打亂,不過......
嘴唇碰到煙蒂,他頓了頓,無意識舔唇,暗想,倒也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