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謝南洲乘坐馬車,前往宮門上早朝。
馬車走的很平穩,四周靜悄悄的,唯有遠處傳來打更聲,謝南洲在馬車內閉目養神。
忽然,馬車驟然晃動起來,聶馳宇雙手抓著韁繩,半蹲在車架上,嘴里說著,“吁?!?br/>
“主子,有人攔馬車?!?br/>
謝南洲睜眼,掀起車簾正要看的時候,方為尤正掀起車簾,對著謝南洲的馬車道:“謝大人,這馬是我府上新買來的,還未經過馴化,倒是驚擾了謝大人的馬車?!?br/>
方為尤的車夫身配長刀,迅速下跪磕頭,“是小人沒有馴化好野馬,讓兩位大人受了驚嚇,小人罪該萬死?!?br/>
方為尤冷哼一聲,冷漠道:“一個連馬都無法掌控的車夫,我要你有何用?來人,拉下去,莊子里的花草都要花肥,別浪費了?!?br/>
車夫求饒的叫喊聲在空中飄蕩,很快就消失不見。
謝南洲知道,這是方為尤給他的警告。
可是,謝南洲伸出手掀起車簾,很認真對方為尤道:“方大人,下人不懂事,您處理就完了,不過這官道上,來來往往那么多朝臣,看到了總歸不好,您說呢?”
謝南洲在替方為尤考慮影響問題。
方為尤忍不住譏笑道:“謝大人還真是輕松愉快,還能替本官思考,本官真要謝謝你,只是謝大人,有一事,本官不明白,還需要謝大人給我指點指點?!?br/>
謝南洲哦了一聲,神色平靜道;“方大人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又是兵部尚書,掌管齊國所有軍事活動,豈是我這個鴻臚寺丞,能給方大人指點的道理?方大人千萬不要抬舉我?!?br/>
方為尤眸低沒有一絲溫度,他在謝南洲出手調查國庫事情的時候,連帶著之前的所有事情,方為尤對謝南洲,已經起了殺心。
謝南洲背后沒有什么人坐鎮,唯一有的靠山,就是皇上。
方為尤根本沒有放在眼里,可是近期,謝南洲行事出格,不僅當街攔截自己的兒子方遠濤,還在銀莊的事情上下手,對外他和銀莊沒有什么關系,可是誰都知道,銀莊最終的背后人,一定是他。
謝南洲現在做事,他們幾個根本看不懂,對于這種潛在的威脅,方為尤已經決定,要讓謝南洲付出代價。
尤其是這個代價,在王靖成自盡于刑部大牢之后,他更加明白,謝南洲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