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倌比之女人,都多了幾分嫵媚,他說話的時候,一直都翹著蘭花指。
“我什么時候說過?”
方遠濤還未說完,方為尤已經上前,抓著方遠濤胳膊的時候,方為尤的眼神充滿了失望,這種失望,好像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心寒,他好像,要放棄方遠濤了。
方夫人臉色煞白,想要說什么,可是雙手都在止不住的顫抖,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濤兒,你認識此人嗎?今日你大婚,難道不是你認識的人,要給你慶祝嗎?”
方遠濤正要點頭,那小倌期期艾艾道:“公子,您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您說,就是喜歡奴家,想要和奴家白頭偕老,這才在如此重要的場合,讓奴家等您,今晚,您還說要給您家擺酒慶祝,說要和奴家一起喝合巹酒的,奴家就是因為公子如此對待奴家,真心可鑒,奴家才愿意留下來的,否則今日來的達官顯貴,奴家這等低賤之人,如何配得上呢?”
那小倌說到此處,已經低聲啜泣起來,好像已經傷心的不行了。
謝南洲在旁邊平靜道:“看來,方公子還是只能稱之為方公子,這駙馬二字,是配不上的。”
太子滿面陰沉,“來人,把那小倌本太子帶下去,嚴加看管,若是丟了走了死了,本太子要你們命。”
太子向來以寬和待人為名,在眾人心里,太子和其他皇子還是不同的。
這也是頭一次,太子會以性命相要挾,可見,他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方為尤看著那小倌帶下去,已經閉上了眼睛,江隨雁看著方為尤,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此時此刻,對于一個成熟的老狐貍來說,絕對不可能是挽救自己的兒子。
果然,方為尤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此事必定有隱情,老臣的兒子,老臣最為清楚,他雖然行為放蕩,也沒有什么建樹,可是他絕對沒有膽量,敢在這么重要的事情上,做出這等丟人之事,老臣懇請太子,徹查那人,到底是何來歷,是不是有人故意帶進來,污蔑我兒?!?br/>
他說完,目光掃向謝南洲,謝南洲用十分冷酷的目光看著方為尤,面對這樣一個朝中重臣,謝南洲沒有半分害怕。
“啊,丹兒,丹兒,你怎么樣了?”
戲班的班主忽然喊出聲,對著擔架上的小孩叫起來,“不行了,一定要出去找郎中了,太子殿下,讓草民出去吧,草民知道草民的命不值錢,死了就死了,可是這個孩子還小呀,他從小無父無母,吃了上頓沒下頓,好容易學了這個唱戲,也有了口飯吃,現在就成了這樣,難道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嗎?”
鄭淵育道:“太子,不如先讓這些戲班出去,我們做好檢查,這么多人都在這里,只怕皇上那里也會得知消息?!?br/>
晉王道:“鄭大人所言極是,太子,讓侍衛仔細搜查,不可放過一個,只要通過檢查,就不會有問題,還是讓他們出去吧,不然這么多人,人多眼雜,總會有人泄露出去,到時候說太子殿下不管百姓死活,對殿下的名聲有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