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鶴如實說:“還算適應,就是學費太貴了,我想半工半讀,或者考個什么證,去應聘老師。既能保護小逸風,還能賺錢?!?br/>
蘇婳忍俊不禁,“你以前考過證嗎?”
“沒有,我的文化知識都是師父教的。”
蘇婳懂了。
像他這種武癡,一門心思習武,應該是沒有時間去山下接受正規的學校教育。
蘇婳莞爾,“不用考慮學費的事,你入園本就是破格錄取,總得讓幼兒園拿點甜頭。”
墨鶴記下了。
這就是山下的人情世故。
蘇婳問小逸風:“寶,今天在幼兒園有沒有發生有趣的事?”
小逸風認真地想了想,“太有趣的事沒有,惡心的事倒有一件。放學時,那個云恬又來找我師父了,要請他看音樂劇,吃飯?!?br/>
蘇婳黛眉微微擰起,覺得有點蹊蹺。
以前云恬找墨鶴,意圖是想拉攏他,可以說是求賢若渴,或者看中他的美色。
可如今,云恬和顧凜已經領證,還來找墨鶴。
多此一舉。
墨鶴也說:“前些天陸璣忽然找到我,也要請我吃飯。按說我逼陸璣吃丹藥,他該恨我才對?!?br/>
蘇婳眉心越擰越緊。
這父女倆舉止都挺怪異。
一個個都是精明的利己主義者,不會做無用功的。
到底在搞什么?
蘇婳問墨鶴:“玉找得怎么樣了?”
墨鶴搖搖頭,“尋玉啟示一發出,有很多人拿著玉來,但是他們的玉要么大小不對,要么玉的成色不好,目前還沒找到和我那塊玉渾然天成的?!?br/>
蘇婳安慰道:“不急,找玉是個慢活。”
把小星妍哄睡著,蘇婳將她交給柳嫂。
蘇婳去了茶室,撥通靳崇山的號碼,“靳叔叔,陸璣當年害死他大哥一家三口的傳言,是真是假,你清楚嗎?”
靳崇山回:“知道一點,但都只是流傳。男人嘛,無論有錢沒錢,喝多了,話都多,你一言我一語信口開河,沒有切實證據的。”
“流傳也可以,可以詳細說說嗎?”
靳崇山如實說:“陸璣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叫陸琛,我年輕的時候和他有過幾面之交。那人談吐不凡,很有教養,經商能力也不俗。他太太知書達理,是個大家閨秀,兒子小小年紀就很聰明,可惜一家三口死得太慘了,太慘了……”
他將他知道的一五一十娓娓道來。
蘇婳這才知道,當年死得蹊蹺的,不只有陸琛一家三口,還有陸琛和陸璣的爹。
老頭子的小老婆也死了。
沒過一兩年,陸琛的岳父也死了。
就那幾年,短短的幾年,相繼死了六個人。
每個人的死法都不同,但每個案件都完美地避開了警方的偵查,最后均以意外結案。
令人聞聲色變,毛骨悚然。
蘇婳問:“除了陸璣,還有沒有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