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原之上,阿麗娜與塔露拉開始了每周固定一次的小聚,由于氣溫已經開始回升,因此兩人穿著一一層防寒衣物就來到了室外。
他們已經許久沒有這樣透透氣了……
“呼……還有些冷……”小鹿站到了城墻之上,隨即稍微縮了縮身子,口部因為微涼的空氣而哈出了一口白霧,畢竟高處不勝寒。
旁邊白發的德拉克少女則毫不遲疑的從她背后抱了上去,埃拉菲亞少女身子頓時一顫。
“呀!塔露拉?”她能隱約感覺到后背傳過來的體溫、還有一陣柔軟,雖說她并不算是特別習慣同性友人之間擁抱的那種少女,但她隱約有些不想拒絕,想到這,小鹿羞紅了臉。
“哈、幫你暖一下身子?!彼独p笑了一聲,隨即雙眼往遠方平視遠方的大地,三月的北地依然可以看到不少冬日留下的雪花,介于半融與未融之間。
就這樣過了幾秒鐘之后,阿麗娜已經漸漸適應了塔露拉這個大號的人形暖爐,在去年秋季那回與葉蓮娜的接觸之后,塔露拉對使用源石技藝與依靠種族天賦調整體溫這件事情上愈發有心得了。
她甚至整個冬天都只穿著這身軍裝,也絲毫不覺得寒冷。
“好和平……我總覺得這樣的日子有些奢侈、至少,這不是我料想中的『感染者生活』?!敝灰娝p輕搖晃尾巴,在擁抱之中輕輕感感嘆道,阿麗娜自己的認識中,有兩條屬于她的人生軌跡。
一條是在成為感染者之前,那時的她只想當個小人物,她認為自己就是在適齡之時在村里找個善良的小伙子嫁了,之后丈夫靠著耕作與農活撐起家計,自己則做做手工,有閑的時候可以畫畫,她期待自己可以在這樣的安定之中度過一生。
而另一條脈絡則起于早晨,當她發現了自己身上長出了源石結晶之后,她的前一條軌跡徹底被打得粉碎,她從此認為至此一輩子都得遮遮掩掩的生活了。
嫁人是永遠不可能的了,在烏薩斯,沒有一個正常人會愿意娶一個染了病的女孩為妻,她真要如此大膽,只會在新婚之夜時被丈夫勇敢舉發,然后被扭送到礦場上去。
為此,她甚至得在每一次礦石病發作時找個地方躲起來忍受痛楚,然后又在家人、朋友的面前佯裝一切如常,這樣的反差使自己極為痛苦…………她無時無刻都在擔憂著自己一直隱藏的源石結晶會在哪個意外中被發現。
忽然,輕輕加緊的摟抱將她從思考中拉了回來。
“感染者也應得這樣的生活,阿麗娜,這是我們主動爭取來的。”塔露拉最聽不慣這種言論,因此輕輕的用話語刺了一下。
“嗯——只是我還是有點不可思議,和之前每天都要擔心自己被發現相比,我現在甚至可以直接穿著短袖走到陽光下。”最開始,村民對于感染者還會對此投來異樣的眼光,但在長期與大量感染者接觸加上不斷的宣傳與教育之下。
村人們原先被烏薩斯洗腦的觀念終于被矯正回來了。
“現在我身邊有妳、西里爾,還有莉莉婭姐姐教導我醫術和源石技藝,媽媽也因為在廚房掌廚有了穩定工作、礦石病也因為抑制劑所以減輕了,我只是覺得……我的夢想全都實現了?!卑Ⅺ惸戎皇菍Υ诵腋8械接行┎滑F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