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那顆榕樹底下,謝之才將女孩放開,他們現在在最前方的屋子那邊,而盛介他們在最后方的屋子,相隔很遠,就算是說話也不用顧忌太多。
許嬌嬌難得的沉默了,若說之前那人還算得上是被迫的,可現在是怎么一回事,但經過后世同行戀的熏陶,她知道,盛介是被掰彎了。
一旦體驗過極致的快樂,就很難回到正軌上了。
微微抬頭看向謝之,朝那邊的方向努了努下巴,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淡定一些:“這是怎么回事,我們不是來抓她媽媽的奸情嗎?”
男人微微咳嗽,清了清嗓子:“那人是安與,和我一起下來的知青?!?br/>
“你怎么認出來的。”許嬌嬌好奇詢問。
聽到這回答,謝之難得的一副吃了癟的表情,腦海中想起了一段不太美好的記憶,才下來時,所有知青都住在知青點,幾個男人睡在一張大通鋪上,一開始也沒有加入隔斷的想法。
想的都是既然下鄉了,就別太矯情,可安與對自己特別熱情,還總愛黏在自己身邊,時不時攬攬肩膀,一開始謝之還能說服自己。
可直到那天撞見安與對著自己換下來的衣服,一臉癡迷嗅聞的模樣,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可這男人臉皮厚的出奇,手段也頗為惡心,知青點是輪流做飯,輪到他們二人時,那人摟摟抱抱的動作再也不掩飾了,早就破罐子破摔了。
謝之苦惱的不行,沒辦法了,于是厚臉皮的去找了許父,最后和嬌嬌住在一起了。
記憶收回,看到女孩一臉好奇望向自己的眼眸,稀碎的月光從樹葉縫隙了鉆進來,隱隱灑在嬌嬌的眼眸上,亮的出奇。
謝之難耐地嘆了口氣:“這人的惡行在知青點是出名的,今晚當沒看見,走吧?!?br/>
二人呆著的這棵大榕樹過分大了,年份久,壽命出奇的高,加上錯綜復雜的枝干還有茂盛的樹葉,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這里有人。
“你干嘛,小心人來了,你那媳婦可潑辣得很,被發現了我吃不了兜著走?!?br/>
一陣嬌俏的聲音從遠處傳到二人的耳朵里,互相對視一眼,慢慢的蹲下身,手臂死死的扒住樹干。
許嬌嬌樂的眼神不住的往前偷瞄,還以為看不見了,還以為看見這對野鴛鴦已經不容易了,沒想到還有新發現。
女孩漆黑明亮的眼珠子,好似在這一刻要散發出激光似的,因為模糊,圓溜溜的眼珠子瞇起來,努力想看清楚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