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老太君的傳喚,沈南喬并不意外。
她七十大壽在即,于公于私,這時候都得操辦起來了。
高門大戶府上長輩的壽宴,很多時候就是人情交際的場所。
這里頭有三分是賀壽,倒有七分是為了人情走動。
人生七十古來稀,這七十大壽必然是要大操大辦的。
原本有侯夫人操持,寧老太君倒也不用操什么心。
京城圈子婚喪嫁娶的定例,亦或是族人親戚來賀壽的安排,侯夫人掌家多年,都能辦的妥妥帖帖。
可偏生在這個裉節兒上,她以退為進,交出了管家權。
這里面誠然有對老太君必然會偏心的篤定,更多也是想看沈南喬的笑話。
“聽說這兩日侯夫人徹徹底底撂挑子了,竟是一件事也沒有管,家務眼下一團糟,怕是等著您收拾爛攤子呢。”
去福壽堂的路上,柳嬤嬤不緊不慢地跟沈南喬匯報著情況。
沈南喬腳步未停,輕笑了下。
“這就是她不夠高明的地方。”她側頭看向柳嬤嬤,“偌大一個侯府,若是因為主母消失兩天便弄成一團糟。可見她平日用人不當,這不是給人留把柄嗎?”
柳嬤嬤暗暗點頭。
就聽沈南喬又道。
“而且給我使絆子這事兒,咱們退一步說,假定她成功了,壽宴被我搞的一團糟,你猜丟臉的會是誰?
柳嬤嬤沉吟片刻:“自然是平遠侯,畢竟這侯府還是他當家做主?!?br/>
沈南喬點點頭。